周不言並沒特意去見她,也沒有接觸的打算。
當然,他也顧不上,本來小冰塊的胎教只有他,可沈蒼竹知道楚星辰找人彈奏,心情好了也會湊熱鬧,說可以一起。
“我平日裡沒事也會彈,往後我就來陛下跟前彈。”
沈蒼竹接受現實,知道楚星辰多喜歡肚子裡的孩子,就改變策略,決定和孩子搞好關係。
這也是增加和楚星辰相處時間的機會。
“往後孩子的讀書寫字彈琴,我都可以教。”他自告奮勇。
沈蒼竹這樣了,凌洲也不落後,“我都想好送的禮物了。”
凌洲說的禮物是等小冰塊出生了,他就送一匹小馬。
“我可以教騎馬,想學兵法打仗,可以和我學。”
蕭忘更直接,他可以教小冰塊掙錢用錢。
周不言看著他們改了態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要是小冰塊以後不喜歡他怎麼辦?
有蕭忘凌洲沈蒼竹他們在前,他好像也沒什麼優勢。
不過他並沒說什麼,也沒因此做什麼,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
往後小冰塊如果能被他們喜歡,被他們教導挺好的,他走了,也有他們。
他就儘可能的帶大他,最重要的是要他知道孝順,保護楚星辰。
楚星辰讓周不言陪小冰塊說話,他每日干巴巴打了招呼,說的就是孝順保護,覺得聽多了也許會有用處。
“你一直說要孝順,也不怕小冰塊煩你,不過小冰塊好像挺喜歡你的。”
楚星辰在小冰塊馬上要滿五個月的時候,後知後覺感受到了胎動。
因為小冰塊還小,一開始不明顯,都以為是腸道蠕動。
可慢慢的楚星辰就發現不是,小冰塊還挺喜歡周不言的,周不言說話時會動。
“周不言,你感受到了嗎?小冰塊在和你打招呼,他會動了!”
周不言也感受到了,動作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他很敏感,慢慢還是感受到了。
像是魚在游泳,輕輕的,但是確實是感受到了。
“真的,陛下,小冰塊真的在動。”
周不言臉有些紅,第一次這樣明顯地感覺到了小冰塊的存在。
“感覺很奇妙吧?現在這還小呢,以後小冰塊越長越大,動作也會越來越大,甚至在我肚子翻身和你打招呼擊掌呢。”
“真的?”
“真的,你可以期待小冰塊和你擊掌了。”
楚星辰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她真的見過胎動特別大的。
因為感受到胎動,這一晚楚星辰興奮得很晚才睡了。
周不言則直接失眠了,手輕輕放在楚星辰肚子上,忍不住默默打招呼。
小冰塊,有他的血脈,也有陛下的血脈,就這麼神奇地長大了。
第二天,楚星辰還沒醒,周不言先醒了,他摸了摸楚星辰的肚子,又忍不住親了親,然後悄聲無息出去了。
他要去做周慕星了。
他必須將西疆那一塊弄得鐵桶一般,只有這樣,陛下和小冰塊以後才能不用擔心,小冰塊才能無憂無慮長大。
周不言做周慕星努力的時候,楚星辰正在用午膳。
午膳完她習慣性看一會報紙新聞,大楚報早就看過了,就看大楚其他的報紙,還有齊國吳國兩國的報紙。
雖然三國之間如今保持著平衡,但還是要隨時注意,報紙也是重要的訊息來源。
除晚冬夏至秋來三人外,楚星辰在兩儀殿中最受重用的紙言,按照規矩前來送報紙。
紙言和前殿伺候的硯臺,名字屬於一個系列,是原主以前就重用的。
這名字和謝自清早前的朱墨他們同一款,雖然一開始他們的名字讓楚星辰有點無語,但他們人其實沒太多問題。
他們兩人都是太監,經過這兩年的觀察,一前一後伺候著。
以往紙言送上報紙,看楚星辰意思,如果她累就直接說一下重點,偶爾還可以幫她讀報,不過大多楚星辰都是自己看,紙言就很有眼色地退下去了。
可今日他卻沒退下去,“陛下,小的有一件事想稟告陛下。”
紙言穩重,沒事不會這樣,楚星辰直接道,“你說。”
“今日小的早晨起床,發現有人往小的門縫裡塞了一封信。”
“因為是半夜塞的,小的不知道是誰,本來不想搭理,可看過內容後,卻發現這是想轉交給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