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聽到結果,面無表情,“徹查,那幾個人株連九族。”
女皇走了,蕭忘凌洲才得以進去。
他們沒去看外面跪在地上的沈蒼竹,直奔寢殿。
當看到楚星辰剎那,凌洲的拳頭瞬間捏緊,蕭忘直接紅了眼。
楚星辰身上已經換過衣服,處理過傷口了,看著卻依然覺得觸目驚心。
她臉頰上的傷包紮了,其他還有點大大小小的傷口,脖子也被包紮起來,臉色慘白,昏迷不醒。
蕭忘走到床邊,卻不敢碰楚星辰,看著她手上細小的傷口和手腕上的勒痕,閉了閉眼。
“她一直怕疼,她當時得多疼啊”
凌洲聽著更難受,“早知道我跟著去,我去的話,怎麼也比沈蒼竹那廝強!”
他真的搞不懂了,“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瘋了,為什麼就知道選別人!”
蕭忘一僵,隨後皺眉,“我那時候不一樣”
凌洲根本聽不進去,他跑出去,一把抓住跪地的沈蒼竹衣領,“沈蒼竹,當初是你說過任何事都沒殿下重要的,結果你現在做了什麼!”
早前他們從鹽村回來,遇到錢府尹他們家的事,他那時候想去幫忙,沈蒼竹阻止他,說殿下的安全最重要,讓他不要去。
那時候他罵沈蒼竹冷血,沈蒼竹罵他沒帶腦子,不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後來他反省了,結果沈蒼竹此刻卻做了什麼。
“是個人都知道該做什麼選擇,你瘋了是不是!”
是啊,他瘋了,沈蒼竹失魂落魄,不管凌洲怎麼罵都沒反應。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凌洲氣急,直接推了沈蒼竹,可沈蒼竹依然沒反應。
他只想見殿下。
東宮的氣氛緊繃到極點,沈蒼竹跪在金華殿,蕭忘凌洲守著楚星辰,就等著她醒來。
可入夜後,楚星辰沒醒來,卻發熱了。
燒得又快又猛,額頭滾燙,楚星辰甚至開始說胡話,卻沒人能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女皇臉色陰沉到極點,東宮氣氛越發緊張起來,太醫進進出出,都沒怎麼敢去看依然跪在外面的沈蒼竹。
到了後半夜,楚星辰終於退燒了。
女皇滿臉疲倦,臉色蠟黃,拍著一定要守著姐姐沒走的楚星海,被勸去休息,卻沒動。
正說話間,外面忽然傳來雨聲。
下雨了,還下得挺大,沈蒼竹還跪著。
蕭忘和凌洲都不約而同看了出去,晚冬朝窗外看一眼稟告,“沈側君還跪在外面。”
女皇淡淡開口,“讓他跪著吧。”
至此,再沒人開口說話。
雨下了一個時辰,沈蒼竹一直沒動,抱朴守拙沒敢給沈蒼竹打傘,只能安靜在角落陪跪。
天漸漸亮了,沈蒼竹依然跪著,人已經有些恍惚。
沈首輔、沈蒼竹的母親進宮跟著請罪,她眼睛紅腫未消,請了罪,並沒替沈蒼竹說話,只說自己逼迫了沈蒼竹,一直讓他務必救回秦老將軍。
沈首輔一句話都沒說,只跪著。
沈首輔都跪了,女皇依然沒改口也沒開口。
前朝後宮氣氛壓抑,雨後天晴,一道人影從宮外飛快趕回了東宮,熟練進入了金華殿。
周不言渾身溼透,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忽然出現在寢宮,沒管蕭忘和凌洲的目光,他看了一眼楚星辰,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當發現還有氣後,先鬆了一口氣。
但看到傷口後,周不言氣勢便變了,飛身到了殿外,一言不發掐住沈蒼竹的脖子,出手就是殺招。
凌洲早看出不對勁了,此刻急忙趕過來。
“周不言,你冷靜一點,別真殺了他。”
周不言紅著眼,“他該死。”
是啊,他該死,被凌洲救下狼狽倒在地上的沈蒼竹,看著周不言,只有一句話,“你為什麼不在?”
之前他和殿下七夕出去,他都要跟著,可在他以為他一定在的時候,他卻不在。
周不言不知道沈蒼竹為什麼會這樣說,卻不妨礙他回答。
“如果我在,早就將你殺了!”
沈蒼竹看著周不言慘笑,是他著相了,他太理所當然了,他那時沒想過,如果周不言在,又怎麼會讓她陷入那樣的危險。
周不言這次不在,不是碰巧,而是被楚星辰秘密派出去了。
當初羅婉兒說不願意嫁,楚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