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忘狼狽移開目光,一點點艱難放開她的手,後退著移到馬車角落,緊閉眼不去看楚星辰,“殿下你別管我,也別靠近我。”
他怕無法控制自己。
楚星辰腦子空白了一瞬,所以蕭忘真的中了某些不可言說的藥,但是為什麼他渾身冰冷,不是都該發熱嗎?
“你怎麼會中什麼時候的事?”
難道是下在飯菜裡的,如果這樣她會不會也發作?然後兩人就在馬車裡一發不可收拾?
楚星辰被自己的想象驚到了,蕭忘聽著她的聲音越發難耐,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啞聲回答,“可能是手帕,剛才那姓呂的女子。”
楚星辰根本沒注意什麼手帕,聽了急忙吩咐下去回去拿手帕,好分析藥的成分,又叮囑不要觸碰到。
確定自己沒中招,楚星辰還是鬆了一口氣,這樣至少她是清醒的,不過也更生氣。
“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麼輕易放過她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楚星辰這才知道剛才那女人為什麼會說有他們後悔的。
對這種下藥的人,不管男女,楚星辰都是最不齒的。
她想起之前自己才穿越過來的狀態,想男人可能比女人更難受一些,而且這狀態表現更奇怪,於是更加擔心。
“蕭忘,你還好嗎?”
蕭忘閉著眼沒吭聲,他怕一出聲就洩露太多,楚星辰的聲音,她的氣味存在對他都是深深的刺激。
他從沒覺得馬車會這般小,從不知道自己的鼻子竟然如此敏感,楚星辰身上淡淡的馨香不斷鑽入鼻子。
他還忍不住回想剛才抓著她手的觸感,那一份細嫩,一直殘留手心。
他身體內裡越發火熱,也越發冷,身體內外像是兩重天,裡面熱到極點,外面冷到顫抖。
謹言被叫上來,楚星辰將自己的披風也給蕭忘披上了,甚至將馬車上備用的衣服都披上了,但是蕭忘依然越發冰冷。
楚星辰靠近,他渴望又越發痛苦。
他難熬,楚星辰也不好受,只能催著趕快回宮。
好不容易熬到回到宮中,“快去找太醫,派人去找姓呂的女子,儘量找到解藥。”
蕭忘被謹言慎行小心翼翼半扶著進去了,加火加炭盆加湯婆子加被子,謹言慎行被熱得出汗了,可蕭忘身體依然冰冷。
太醫很快到來,卻一時看不出原因。
倒是找姓呂女子的有了收穫,她被帶回家正跟家裡人告狀,暗影如風而至,面對暗影,她才知道自己闖了禍,調戲了太女的少卿。
她沒仔細聽,回想起來,蕭承喊過蕭忘的名字,只是她沒注意,更沒想到應該在東宮的少卿會出現在外面。
這時候哪裡敢隱瞞,急忙交代了。
“殿下,她給蕭少卿下的是來自齊國的一種情毒,毒性很霸道,如果不解,中毒者會一直身體冰冷,只有和人圓房才能解。”
“圓房?”楚星辰有心理準備,可真聽到了還真是無語。
“是,據說不管男女,只要中了情毒都逃不過,而且沒有解藥。”
“又沒有解藥”楚星辰覺得電視劇誠不欺她,這種藥基本都沒解藥。
那呂姓女子老實交代,她更緊張的是自己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對沒有解藥的事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這藥解起來很簡單,只要和人醬醬釀釀就行。
她根本不懂這對楚星辰來說,這才是最為難的事。
“這女人實在害人不淺,手裡怎麼會有這樣的藥”楚星辰說著忽然停住,“等等,晚冬,你說她姓呂對吧,她是不是叫呂如珠還是如寶?”
晚冬點頭,“她叫呂如珠,殿下您知道她?”
“我是知道。”她太知道這人了,之前她沒想起來,聽到藥,在聽到姓呂才想起來小說中出現過。
小說中蕭忘被趕出宮後,處境非常糟,他這樣被趕出宮的,是太女不要的,可再娶也難,嫡夫人蕭承日日嘲諷他,只想用他謀取最後的利益。
這時呂如珠這個角色就出現了,她垂涎蕭忘的美色,竟然敢上門求娶。
蕭忘拒絕了,她懷恨在心,覺得蕭忘給臉不要臉,打定主意要將他弄到手,後來和蕭承狼狽為奸,算計了蕭忘。
蕭忘差點被她得手,最後因為蕭忘反抗失手將她打死。
明明是呂如珠強迫在先,蕭忘是正當防衛,可最後是他被判刑,蕭尚書也沒能保住他。
蕭忘被判了斬立決,呂家還不滿足,只想將他千刀萬剮,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