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留住人才,楚星辰一著急拉住了人,雲雀看著楚星辰抓著他的胳膊,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雖然楚星辰帶著手套,但她確實抓住了,明明她都知道他身份了,還知道他剛才去驗了屍,怎麼不怕他身上的晦氣,朝他吐口水辱罵。
他們路過都要撒鹽的,她一個貴女怎敢碰他,就算是之前他幫過他們,也照舊會被嫌棄不是嗎?
他親眼見過一個同行仵作扶住一個差點摔倒的貴公子,那公子本來還感激他,後來知道他身份後,直接將他手砍了。
雲雀一句話脫口而出,“知道小人是仵作,貴人您還敢碰我?不嫌棄嗎?”
楚星辰一愣,“這有什麼嫌棄的。”法醫呀,她一直是很尊敬的,一直覺得他們很厲害的。
想到大楚仵作可能沒現代法醫那麼被重視和尊敬,她正色道,“仵作為死人說話,讓犯罪者得到應有的懲罰,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最值得被尊敬的職業,雲雀公子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楚星辰說的前半句話,除去‘最值得被尊敬’那一句,其他的話爺爺說過,父親說過,他們也因為這句話而努力,他小時候也這麼認為。
可現實卻讓這一句話成了笑話,他沒想到有一日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貴女口中說出來。
他渾身顫抖,哈哈大笑起來,“多謝您,今日我本來一直懊悔,可現在有你這句話足矣。”
就算被繼續嫌棄甚至侮辱,他也能撐過去了,他剛才幫他們幫對了。
楚星辰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我說真的,雲雀,你真的很厲害的,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以後讓你繼續做仵作,你願意嗎?”
這樣的人才必須好好招攬,這個時代出生就分為三六九等,還設有賤籍,也是弊端。
她一時半會改不了這些,但都到眼前的人才卻不想放過。
雲雀不知道楚星辰打算,聽了只答道,“我今日自爆身份,也只能繼續做仵作了。”
楚星辰懂了,“那就好。”
雲雀難得遇到楚星辰這樣的貴女,可看看一直站在楚星辰旁邊的凌洲,再看看不遠處明顯也在觀察他的蕭忘和沈蒼竹,最後匆匆告辭。
他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關注重點是那貴女,這幾個男子一看就是和她一樣出生的勳貴世家公子,可能是貴女的追求者,他不想讓他們誤會惹麻煩。
雲雀匆匆走了,沈蒼竹和蕭忘走向他們,“怎麼回事?”
“我們差點被拐走了。”楚星辰的話,讓沈蒼竹和蕭忘面色一變。
蕭忘眼尖看到了楚星辰手上好像有血,上前一步將她手拉起來,“哪受傷了?”
看到楚星辰的血跡,沈蒼竹溫和卻冷淡的眼神猶如出鞘的利刃,變得鋒利起來,整個人氣質更是大變,緊緊盯著楚星辰。
“我沒受傷,這不是我的血。”這是楚星辰剛才去拉周不言沾上的。
蕭忘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拿出手帕要幫忙擦掉血跡,楚星辰忙接過來,“我自己擦吧。”
沈蒼竹收回蕭忘碰過楚星辰的手,看向凌洲,“怎麼回事?”
凌洲同樣在看蕭忘,聽到後回過神,三言兩語將事情講了,講到楚星辰那一腳,他覺得下面有些涼涼的,他沒想到楚星辰竟然那麼快狠準。
但這樣的快狠準,卻很合他的心意,對敵人就是要該狠就狠。
他講完,周不言帶著血腥氣走出來,已經審問清楚。
那老頭看到地上的手和滿地的血,人已經崩潰了,沒敢隱瞞全交代了,他們是專門做租妻生意的,但租妻就是說說,其實就是像今日一樣拐來女孩子,然後將她們租出去生孩子。
和傳統意義上的拍花子更可怕的是,女孩子會一直被他們出租,從這家到那家,生意還非常好。
那茶館明面上是做茶生意,暗地裡確實做這樣的勾當,而且這生意不止在楚國。
楚星辰聽著磨牙,沈蒼竹周不言四個人面色已經全變了。
周不言在楚星辰面前一直都是機器人一樣,少有表情,可此刻卻滿身煞氣殺氣,鋒芒畢露,讓人無法忽視。
沈蒼竹眼神露出危險的目光,微笑提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處置方式。
凌洲冷哼了一聲,補充了幾句,蕭忘淡淡一笑,又補充了幾句,在楚星辰面前開始上演了一場比誰更能折磨人的大賽。
本來楚星辰很憤怒,恨不能將那老頭他們碎屍萬段,可聽了他們的處置後,忽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