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蕭忘的手,“蕭忘,你幹嘛。”
我想殺了你。
我要撕了你。
蕭忘聽見自己說。
還好,他沒說出來,他的手被凌洲頂住了,“我道歉還不行嗎?我不是故意要撞到你的,你幹嘛這麼生氣。”
“蕭忘哥你怎麼了,好嚇人啊。”
凌洲的聲音讓蕭忘回過神,他收回手垂眸,“我頭有些疼,你撞得我噁心。”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凌洲明亮的臉,“你去哪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騎馬了。”
凌洲不想和蕭忘多說他和楚星辰的事。
聽到凌洲的回答,蕭忘就聽到自己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
是騎馬了,殿下是騎馬了,不是和凌洲圓房了。
不是被凌洲搶先,還傷了她了,不是。
蕭忘看著摸著脖子咳嗽的凌洲,滿臉歉意,“對不起。”
“沒那麼嚴重了,我皮糙肉厚的。”
凌洲擺擺手,想起要去拿藥,和蕭忘告辭腳步雀躍跑了。
蕭忘看著凌洲跑遠的背影,腿一瞬間有些軟,靠著牆緩緩坐下。
遠遠跟著他渾身緊繃的慎行看著蕭忘,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看到這裡眉頭重重一跳。
蕭忘平日裡愛乾淨,對外還會掩飾,可伺候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平時多愛乾淨。
一般出去過外面,回到室內都會換一套衣服,洗手是洗得最多的,像這樣坐到地上,是根本不會出現的。
慎行想上前,又生生止住。
蕭忘其實很不舒服,因為地上太髒了,但是他沒起來。
剛才的失態,讓他不得不面對他的失控。
他會失控,是因為他以為楚星辰已經和凌洲圓房了,他原以為自己能冷靜,可真看到了才發現根本無法接受。
明明進宮前他就知道她有五個夫君,也有心理準備,那是並不覺得如何,無所謂,也不在乎,因為他心裡沒她。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無法接受了,因為他上心了,他心裡有她了。
以前不在意是不在乎,可真將她放到心上,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這是一個死迴圈,對她越在意,越無法接受他們的存在。
他有潔癖,感情上也有潔癖,他希望她心裡只有他,身體也只有他能觸碰。
別人碰了,他會受不了。
可偏偏她就是有五個夫君,就算謝自清不在,也還有沈蒼竹和凌洲周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