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地滾動著。
“好了啦,我還有事。”腕上冰冰涼涼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淌進她心間的竟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一種會叫她想哭的溫柔。
“有什麼事會比你的手重要?”他眼也不抬地問。
她默不作聲。
“還是你又要說,離開那間房,我們應該是陌生人,就連幫你冰敷,也算是觸犯遊戲規則?”他哼笑著。
“……我沒這麼說。”
“算我拜託你,對男人有點戒備行不行?”他又嘆了口氣,像在喃喃自語地說著,“怎麼我身邊的女人都這麼蠢?”
“我有防備了。”喬欣小聲抗議著。
“這樣叫有防備?”他瞪著她已經由紅轉黑青的手腕。“要是沒有防備呢?”
他抬眼,那深邃的瞳眸像是會吸取所有光芒的黑洞,不帶笑意時,總帶抹冷意。“聰明一點行不行?”
喬欣抿了抿嘴,“我哪知道人那麼多,他還會……”話到最後,自動消音。
梅友廉瞅著她,卻不急著知道下文,畢竟事情都發生了,告訴他始末也沒用,“你最近在忙什麼?”
她蹙起好看的眉,不語。
“怎麼?連朋友都不如?我關心你都不行?”是哪個混蛋說,不準過問彼此隱私的?
“你為什麼要關心我?”
“關心也需要理由嗎?誰要你那麼笨?要是你聰明一點,眼力好一點,我就不需要關心了。”在房外遇見她兩回,兩回都被男人欺負著,要他怎能不擔心?“你明明看起來就很精明,怎麼老是出狀況?為什麼你讓我覺得你與外貌不符?”
甚至是,在他面前刻意地表現與本性截然不同。
他又不是笨蛋,哪可能感覺不出來她的刻意?只是不想過問罷了。
喬欣垂眼不語。
不該低估這男人的腦袋的。她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此次的任務。
“又不說話了?”梅友廉嘆了口氣,“就算我們是在那種情況下認識的,你也沒必要唯獨在我面前才武裝自己吧,外頭比我危險的男人多得是。”
誰都不防,就防他,這什麼道理?
“你說這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他不危險?他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你認為我很危險?”他勾著興味的笑。
“你認為自己很無害嗎?”
“既然知道我危險,為什麼還要靠近我?”雖說他出手,少有魚兒不顧上鉤,很她上鉤的速度不算慢,表示她打一開始就樂意接近他。
撇開那晚她喝醉了,但之後呢?
遊戲規則,她也定得很快樂好不好。
喬欣被他尖銳的問題給震住,垂眼忖著該如何轉移話題,卻聽聞有人喊著——“貫薇?!”
她驀地一頓,然而突來的震驚一閃即逝,她眼也不抬地直瞅著地面,眼角餘光瞧見梅友廉不悅地回頭瞪著那男人。
“宥楷,怎麼你也在這兒?”
“……”黃宥楷沒搭腔,虎般的大眼直瞅著垂首不語的喬欣。
“看什麼看?”梅友廉沒好氣地將他推開兩步遠。
這動作出現的瞬間,他立刻明白,原來自己心裡竟生出了佔有慾,明知道黃宥楷對女人沒興趣,還是不允許他靠得太近。
難道,他對她動心了?
就因為她跟貫薇長得很像,天底下有沒有這麼荒唐的事?
“……好像……”過了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氣,確定自己認錯人。“我還以為七月到了,就……”嗯,不需要他多說,友廉應該知道他想說什麼。
“在胡說什麼?”梅友廉懶懶地道,語氣透著不悅。
“當我胡說,當我眼花。”黃宥楷雙手一舉,做投降狀。“只是,我們也好久沒見面了,近來怎樣?”
梅友廉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你來這裡幹嘛?”
黃宥楷是TR人壽的業務經理,也是弟弟友虔的好友,更是當初最提拔貫薇的人,而他會認識貫薇,也是經由黃宥楷介紹,莫怪剛才黃宥楷一看見喬喬會那麼震驚。
“我們公司在飯店三樓的榆廳辦區冠軍嘉勉大會,以前貫薇也曾經拿下大獎……”瞧他臉色說變就變,黃宥楷咳了兩聲,再次投降,“當我沒說,祝你有個美麗的夜晚。”
話落,快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然而走了兩步,實在是忍不住 又踅回來,說:“可是,友廉,就算你再怎麼緬懷貫薇,也不該找個跟貫薇那麼像的女孩,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