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一把將那個人影抱在懷裡,俯下頭親她。那人低低驚呼了一聲,拼命掙扎起來。聽到那聲低呼,駱輕城迅速縮了回去,彷彿被蜂子蟄了一口。半晌他猶疑道:“小晚?”
桌上的燈慢慢亮起,沈晚端著燈,面色發紅,神色有些尷尬。駱輕城迅速打量了一下屋裡的陳設,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房間,這才問道:“小晚,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晚沉默了一會,低聲道:“原是打算過來找葉姑娘說會話,沒想到她不在,就在這裡等她……你有事情?那我先走了……”說著逃也似的離開。
駱輕城發了很久的呆,出門轉了一圈,甚至忐忑地跑到蕭尋屋子裡看了一下,都沒有找到葉笑的身影,回到葉笑住處,等了一會,抵擋不住上湧的酒意,一頭栽倒在床上,墮入沉睡。
葉笑回到住處,意外發現駱輕城滿身酒氣,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瞧著他熟睡中漂亮的容顏,想到守門莊丁說得跟沈晚天造地設一雙的話,不由著惱。取了毛筆在他面上畫了幾下,跑到他腳頭睡了下來,一夜無事。
第二天清晨,駱輕城醒來,驚訝地發現葉笑就在自己腳頭,睡靨甜美,此時的自己,卻沒了昨夜的勇氣,只敢輕輕在她面上親了兩下,輕手輕腳下了床,準備撤退。
門外蕭尋大聲的打門,叫道:“老大!起來吃早飯,今天有你最喜歡的芙蓉酥……”門吱呀一聲開了,駱輕城出來,將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她昨夜回來的晚,讓她多睡會……”
蕭尋震驚地看著他,面孔抽搐,一刻之後,身子一歪,滾倒在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老二……你的臉……你何必這麼謙虛……其實……哈哈哈……”
駱輕城被他笑得發毛,不明所以,走進屋裡拿了一面銅鏡看去,心情立刻鬱悶起來,鏡子裡的男人,面上赫然四個大字:我是豬頭。
忽然嘈雜聲傳來,兩個莊丁從外面奔進來,低聲道:“少主,不好了……那個叛徒萬三,死了!”
萬三之死(上)
死了?駱輕城微微有些吃驚,轉身就要前往,眼角的餘光掃到那兩人慾言又止忽然漲紅的面孔,想到自己面上那幾個驚世駭俗的大字,有些尷尬,故作威嚴地壓低聲音道:“知道了……你們先跟平靖天王知會一聲,我很快就來。”說罷退回屋內,倒了些水清洗面孔。一轉身,看到被吵醒的葉笑睡眼惺鬆地從床上爬起,一邊揉搓身上的衣服,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老二,你在我床上搞了些什麼水髒兮兮的?蹭了我一身!”
駱輕城擔心自己夜裡嘔吐,微微紅了臉,看了一下她的衣服,肩上果然有一灘黃色的水跡,他立刻緊張起來,小心的走過去湊在她身上嗅了一下,還好,沒有什麼氣味,似乎不是穢物。
葉笑從床頭拿起一物道:“這個是你的?裡面裝的是什麼?一定就是這樣東西沾到我的身上。”是一隻白色的瓷瓶,瓶口開著,瓶底果然還有些淡黃色的液體。這是什麼?他懷疑地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果然跟葉笑身上那灘水一樣,沒有氣味。於是他將瓷瓶仔細收好,對葉笑道:“莊子裡關押著的一個叛徒死了,我要去處理一下。”
葉笑啊了一聲:“是萬三萬老闆!”
駱輕城點頭,有些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葉笑愣了一下,沒有回答,迅速扯上駱輕城向小屋子奔過去。
封四海已經到了現場,面色十分不快。萬三的屍體就在昨夜葉宣到的那個角落裡,縮成一團,已經硬了。一個郎中模樣的男人從他的屍體旁站起身,語氣沉重:“中毒身亡。”
“什麼毒?”封四海陰沉著面孔道。
那男人搖頭:“不清楚。不是尋常的砒霜斷腸草之類。應該是來源於西域的奇毒。在下才疏學淺,對這種毒物並不瞭解。”
封四海揮手讓那人下去,又招手讓門口的衛士進來,問道:“昨日送飯的人是誰?”
那人瞟了一眼葉笑猶疑道:“中午跟晚上都是廚房的老陳大叔,不過……昨天夜裡這個姑娘送過夜宵。呃……說是沈晚姑娘讓她送的……”
封四海面色微變,瞥了一眼駱輕城,聲音更加冷淡:“你確定是孤雲堡葉大小姐?她何必要給一個不熟識的人下毒?”
葉笑淡淡一笑:“平靖天王,我只是給萬老闆送過飯,沒有下毒。”
封四海冷冷一笑:“至少有嫌疑。老陳跟我多年,這麼多天也一直給萬三這個叛徒送飯,怎麼獨獨你昨夜過來送了一頓夜宵他就被毒死了?”
葉笑毫不畏懼盯著他:“這個也是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