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你幹什麼……”
駱輕城沒有答話,手裡寒光一閃,一柄裎亮的匕首直直向葉笑手腕削去,卻猶疑一下,堪堪停在葉笑的面板上。
葉笑呆了片刻,感覺到刀鋒凜冽的寒氣,浸得肌膚隱隱發痛,這才醒悟過來,終於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秘密……我是因為擔心你……我可是費了很大的氣力,還藉助一隻小蟲子的氣力,才衝開穴道……我什麼也不會說出去……”
駱輕城心裡痠痛,忍不住輕輕攬過葉笑的腰,輕輕抹去她的眼淚,將下巴抵在她額上,低聲道:“沒事笑笑,有點痛……忍一忍就過去了。即便是笑笑殘了,缺了一隻手,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葉笑只覺得駱輕城喜怒無常,心思詭譎,頓覺恐懼莫名,拼命想要掙脫駱輕城的懷抱。“好好的為什麼我要缺掉一隻手?我也不要你照顧……我不要再跟著你,我要去找老三……”
駱輕城眼神一黯,鬆了葉笑,低聲道:“你……真的寧願與老三一起?”
葉笑驚恐萬狀的點頭。駱輕城沉著嗓音哦了一聲:“那好……我成全你……”從地上撿起一隻綵球,用布細細包好。忽地伸手抱過葉笑,一個旱地拔蔥飛起,悶著頭狂奔,一句話也不說。
葉笑怯怯的縮在他懷裡,不敢說話,良久以後小聲道:“能不能……不要壓著我的手?被你壓酥掉了……”
駱輕城冷淡的聲音傳來:“不是壓的。你中了風騷入骨……當然會覺得入骨的酥麻……”
葉笑一呆,忽然間恍然大悟,看向自己的右掌。天光已經大亮,迎著一輪噴薄的朝陽,她的右掌呈現一種幽幽碧色,詭異無比。
風騷入骨
“風……風騷入骨?妙手閻羅的毒藥?”驀然記起關於這個毒藥的種種,酥麻入骨,全身浮腫,飽嘗痛苦,三月身亡……葉笑倒抽了口涼氣,全身軟軟的忽然沒了一絲氣力。“我……要死了?”一個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聲音問了出來,
“我會找到解藥……把你安然無恙交給老三。”駱輕城悶聲道。
葉笑心裡一鬆,忽然有些惱火:“明明有解藥,你……剛剛為什麼想要砍掉我的手?”
“我一時糊塗……”駱輕城猶疑一下道。
“笨!”葉笑活轉過來,重新展露笑靨,手下加力,狠狠地擰了一下駱輕城的面頰。
駱輕城勉強咧了咧嘴,算是訕笑。
一路上風馳電掣,轉眼到了一間十分荒僻的小廟。駱輕城帶著葉笑進得門去,當門一座佛像,盤坐在四枝交纏的七瓣蓮花上,姿態很妖嬈,面目卻安詳。
葉笑微微一愕,手摸過頸間那個吊墜,真相象象蒜瓣一樣剝開了一瓣。駱輕城俯身下跪,恭恭敬敬朝佛像扣了三個響頭。
“這個佛像跟這吊墜上的佛像很相像。”葉笑低聲道。
駱輕城緩緩回頭:“這是什摩訶教的神像。”
葉笑哦了一聲:“什摩訶教?”
“是西域的一個小教派,曾經一度興盛,最近有些衰落了。”
“你……也是信奉什摩訶教?”
駱輕城淡淡道:“我自出生便是什摩訶教教徒。”
“那四枝蓮花非常特別。”葉笑小心的迂迴著試探,企圖再剝開一瓣蒜瓣。
“這四枝蓮花分別象徵教內原有的四個教派,各個教派的首領自稱天王。交纏在一起象徵著教內兄弟團結一心,可惜多年來這四枝人馬一直紛爭不已,歷任教主也一直彈壓不住……只有上一任教主是個例外,他頗孚眾望,帶領什摩訶教團結一心,蒸蒸日上……”駱輕城顧自解釋。
葉笑認真的聽著,只覺得有些東西揭開了面紗,另一些東西還是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駱輕城沒有進一步解釋,忽地伸手再次點了葉笑的穴道:“這次要乖乖待著,再不要胡鬧……”說著隨手一塞,將她塞到神像後面。
葉笑鬱悶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我待著不動就行了,為啥老是將我象一團爛棉花一樣塞來塞去?可惜駱輕城既沒有看到她的白眼,跟她也沒有心靈感應。葉笑躺在神像後面,光線昏暗,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忍不住又在心裡痛罵了駱輕城一頓。
駱輕城緩緩走到門口,伸手在牆上一拍,轟隆聲響,一道暗門開啟。出現了一架向下的石階,他順著石階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暗室。壁上點著昏黃的燈光,燈邊一個人影,冷冷的站在離駱輕城數丈之遙的牆邊,赫然就是早上那個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