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門外低沉男聲緩緩響起,施勳微一抬眸,剛好瞅見了踏進屋內的河洛。
四目相對間,河洛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冷了下來。
“師兄?”疑惑的直起身子,孫臏喃喃道:“為何是師兄?”
怔愣的看著河洛,施勳略帶欣喜道:“河洛,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看到我留給你的……”
河洛的眸中帶著少許的怒意,頭一次,他對著施勳的欣喜沒有給予任何反應。
孫臏靜默的立於施勳身後,微揚起頭,挑釁般的抬眸看向河洛。
河洛面色陰沉至極,周身仿若墜入九天寒冰一般,帶著股蓬勃的冷意。
察覺到河洛的不對勁,施勳一把上前將他拽住,手上真氣冷靜無比的傳了過去,散去了河洛一身戾氣。
這情況從沒有過,施勳擔憂道:“河洛,你是怎麼回事?”
長出一口氣,河洛二話不說的扯住施勳手腕,一手運出層層真氣,帶著他消失於屋內。
孫臏上前兩步,驚異的看著倏爾消失的兩人,眸色變幻不定。
瞬息之間,背後猛的一痛。
施勳抽搐的按著撞在榻前的腰,嘶啞咧嘴的起身看向河洛。
河洛眉心深皺,高大的身子帶著些許落寞,疲憊的靠坐在踏下。
河洛深邃的金眸中翻滾著清晰可見的暴躁,他偏著頭坐在地上,寬闊的背脊抵在施勳的腿邊,一手虛握著施勳手腕,一腿微曲著,竟是顯出了從未有過的弱勢的姿態。
施勳有些動容的看著河洛,困惑道:“出什麼事了河洛,你……不太對勁,你一見到孫臏就好像,好像變了個人,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樣。”
河洛沉默的坐著,沒有任何動作。
施勳深吸一口,環顧著屋子看了看,喃喃道:“沒看到麼?我留給你的字,放在哪了?”
話語倏然一頓,施勳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金眸,面色瞬間通紅無比。
河洛眸中帶著深不可測漠然,他一手輕捏著施勳的後頸,嘴唇溫柔的蹭了上去,包含著炙熱的深情一點一點侵佔了施勳。
施勳被這火熱的氣息燻得暈頭轉向,臉上燥的不行,雙手不由自主的搭上河洛,沉浸在這場深吻之中。
糾纏半晌,趁著片刻的分離施勳一手猛的按上河洛早已赤|裸的胸膛,感受著掌下清晰而滾燙的皮|膚,施勳尷尬的察覺出他那地方起來了。
顯然,河洛也是一樣,他的大掌牢牢鉗住施勳手腕,帶著他一路撫過那完美的肌|肉輪廓,按在鼓鼓囊囊的胯|前。
施勳抬眸,河洛亦是,他們四目相對,眸中清晰的映出彼此。
……
許久之後,抬手輕撫過施勳汗溼的髮髻,河洛伸指撩起兩人胸前的薄被,視線滑至施勳左胸前那一片平坦。
施勳睡得十分安穩,鼻間發出微微的呼吸聲,唇角勾著香甜的弧度。
眸中掙扎般閃過些許哀痛,河洛悄聲無息的伸出手去,漠然的看著掌心處緩緩散出的一片金光。
木卷由河洛手中出現,面上覆著絲絲縷縷的金光,與河洛眸中光芒融為一體。
河洛停頓了一下,隨後將那木卷拿出,極其緩慢的置於施勳心口。
在那木卷在接觸到施勳的一瞬間,轟然化作一陣氣波由他心口盪開,千絲萬縷的光芒轉化為無數字符,一道道迸射而出,旋轉著鑽進施勳的體內!
半晌過後,金光猛然消散,不留一絲痕跡的落在施勳胸前,河洛微闔著眼眸,暗金色的眸子中映出施勳心口那熟悉的紋路。
一夜好眠,直至第二日午時,施勳才緩緩從榻上爬了起來。
茫然的摸了摸身邊發現沒有人影,施勳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這才去伸手撈過榻旁散落的衣物。
剛套上一個胳膊,略微察覺到有些不對,施勳睜著眼睛一瞟,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心口出現的熟悉的金色紋路。
這東西簡直眼熟到要死,以至於施勳見到它的第一反應便是伸指去戳。
“河,河洛?”試探般的摸了摸那紋路,施勳不確定道。
果然,沒有人回答。
那紋路順著心口糾結而下,閃著隱隱的微光,施勳細細看了片刻,卻猛然察出些許怪異之感。
這紋路乍看之下與他剛至秦國時那紋路模樣一般,可若細細看來卻能發現這紋路中心似是籠了一層薄霧般模糊不清,那霧中金光微逝,卻似被禁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