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靜了片刻,嫪毐從屏風後繞出,略帶不安的看向趙姬。
趙姬輕扶住嫪毐的手,緩緩走了下來,“我知道,他長大了,心裡便沒有我這個孃親了。”
“不。”反駁了趙姬的話,施勳沉聲道:“他心裡向來有你這個孃親,只是你早已不將他當兒子看待。”
趙姬愣然,苦澀道:“他是君王。”
施勳莞爾,“你是他孃親。”
眸中閃了閃,趙姬側頭看向嫪毐,半晌,似是下定主意,緩緩道:“出去了,總要有個封地。”
“我去勸他。”知道趙姬是答應了,施勳應道。
默嘆了一聲,趙姬眼簾低垂,不再言語。
秦王政八年,太后趙姬以靜養為由搬出咸陽宮,攜宮侍遷至雍城,同年,宮人嫪毐因侍奉太后有功而獲封長信候。
至此,呂不韋手中權力正式被分散開來,與嫪毐形成分庭對抗之勢,而秦國大權則一點點的,被嬴政牢牢握於掌中。
一年後
秦國雨季正式來臨,雨打廊簷侵染了半邊咸陽,昨日午後的一場大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大半夜,直到今晨才逐漸停歇。
腰痠背痛的由榻上爬起,施勳伸手摸了摸一旁,果然只剩下還泛著涼意的床鋪,微微打了個哈欠,施勳扭了扭身子,總覺得這幾天早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