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便吧”說完,樂曉婉再次低下頭裝作認真的看著資料。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偌大的辦公室裡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敲打鍵盤的聲音和報紙翻動的聲音。
終於,下班時間到了。
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南宮瑾緩緩的站了起來,“現在可以和我談談了嗎?”
“談什麼?”將資料推到一邊,樂曉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我以為我們能稱得上是朋友的。”南宮瑾一臉苦笑的看著她,不是情人,不是朋友,甚至都不是上下級,那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陌生人嗎?可是他們卻分明認識。
“有什麼話直說吧,我一會還有事要忙。”
“峻在我那裡。”南宮瑾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嗎?他去哪裡是他的自由,我沒有干涉的權利。”輕輕的按著眉心,她的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他現在很痛苦”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鬼。
看來想讓一個人毀滅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瘋狂的愛上一個人,然後那個人又毅然的拋棄了他。
“這個世界上本就有很多痛苦的人”樂曉婉漫不經心的說道,她知道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心軟,否則一切便前功盡棄了。
“你真的不管他了嗎?”皺了皺眉頭,南宮瑾不敢相信,前後判若兩人的她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是成年人,有衡量自己做事的思維能力,我也並沒有非管他不可的理由。”
“曉婉”
“您請回吧,再見。”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只愛自己
回去的時候,看到風司峻仍在往嘴裡不停的灌著酒,幾天的功夫,他早已是鬍子拉茬,眼窩深陷,這樣的他……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南宮瑾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就知道喝,你倒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啊?那樣我才能幫你是不是?”
三天前他來到這裡,二話不說,抓起酒就喝,好像上輩子他和酒有仇一樣,自始至終,他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
醒了就喝,醉了就睡,週而復始。
“峻,你看著我。”
扶正他歪歪扭扭的肩膀,南宮瑾緊緊的盯著他看,可風司峻的眸子卻毫無焦距的投向了別處,“我見過曉婉了,她說讓你回家。”
說完這句話,他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片刻之後,就看見風司峻那雙已被醉意薰染過的眸子慢慢的由渾濁變得清澈,隨後被濃濃的憂傷掩蓋。
“呵呵~~~”他突然笑了,猛的一把推開了南宮瑾,“那個女人,你太不瞭解她了。”
說完,他又斜斜的倒向了牆上,嘴角那一絲苦澀的笑意讓南宮瑾微微的側過了頭。
記憶中,那時候木蘿背棄他的時候,他只不過就是喝了一天一夜的酒,酒醒後,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是他再也不提木蘿的名字,也就是從那時起,峻開始找女人的吧。
“峻,你很愛她,對嗎?”
他的語氣雖然是疑問,但心底早已給了自己一個最堅定的答案。
一個男人借酒澆愁無非是兩個原因,其中一個就是被女人傷了心。無論再怎麼張牙舞爪、強硬跋扈的男人一旦遇上自己中意的女人,都會變成溫順的小貓,而且不能受一點傷害。
“愛她?”
打了一個酒嗝,風司峻低低的笑了,醉眼朦朧的看著前方,他怎麼可能會愛那種心比石頭還硬的女人?他已經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可得來的又是什麼?
這樣的女人,不配他愛。
“既然愛她,為什麼又要和木蘿訂婚?”
揚了揚手中的請柬,南宮瑾也有點搞不懂他了,“難不成你也愛著木蘿?”
“我誰都不愛,我只愛我自己。”說完,頭一歪,他再次沉沉睡去。
本來潔白的襯衫早已皺巴的不成樣子,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塊破抹布,那散發出的一陣陣的酒臭味讓南宮瑾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看向時鐘,晚上八點,他在賭,賭曉婉放不下峻。
八點一刻,門鈴聲乍響。
開啟門,一張清冷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你來了”
看著她,南宮瑾輕聲說道,似乎對她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
“嗯”樂曉婉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那一室的狼藉,再看向縮在角落裡的那個男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