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對視一眼,他們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今天去看過峻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能告訴我嗎?”
仰頭看向天花板,裴明哲又深深的吸進了一口煙,在外漂泊的這兩年,他設想過無數種情景,卻沒有一種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兩年前你走之後,峻出了車禍,當時的診斷是植物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南宮瑾的手仍是不自覺地顫抖著,雖然已過去了兩年,可是隻要一想到當時的情景,他仍是心有餘悸。
“車禍?怎麼可能?峻開車一向很小心的。”
裴明哲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自從他們結婚後,峻一改往日的那種衝動和冒險,凡事都是以安全為重,用他的話來說,現在的他不是隻屬於他一個人,他的身上承載著很多人的幸福,所以他絕對不能有事。
“是人為的”
說著,南宮瑾垂下了頭,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瑾出唇間。
“什麼?是誰?抓到了沒有?”
裴明哲急急的問道,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木榮光,在峻出事後不久,他就被人殺了。”
說到這裡,南宮瑾的心又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被人殺了?”
裴明哲的表情在瞬間變了數變,忽然間,心底的不安似要將他一股腦的淹沒了。
“是誰?”
他喃喃的問道,聲音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一顫一顫的,只是握著酒杯的手卻因為劇烈的顫抖使得杯中的酒都晃了出來。
“木蘿”
頓了一頓,南宮瑾輕輕的吐出了這樣的兩個字。
“啊?”
彷彿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般,裴明哲的身體軟塌塌的縮了下去,片刻過後,他猛地抓住酒瓶對著嘴就這樣灌了下去。
“明哲”
一把將他手中的酒瓶奪下來,南宮瑾使勁的摁住了他的手,“聽我說,木蘿沒事,只是——”
“只是什麼?”
反握著他的手,裴明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那裡面有著他意想不到的急切。
“只是她忘記了所有的人,不過她卻記得你。”
南宮瑾低聲說道,每次看著木蘿的時候,心裡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或許木蘿不是精神錯亂,她只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只是通往她世界的那扇門被她給牢牢的關上了。
“真的?”
裴明哲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一生木蘿最該恨的人不是他嗎?為什麼卻在遺忘了所有人之後,獨獨記住了他?
“真的?她現在被我們安置在一處療養院裡,抽個時間去看看她。”
說完,南宮瑾淡淡的笑了,剛想再張開嘴說點什麼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他的腦門上登時爬滿了黑線。
“是我,怎麼了?”
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少氣無力的,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南宮瑾,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就在酒門口,馬上讓我進來。”
話筒那端傳來了洛晴柔火爆的聲音。
“洛晴柔,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不能”
看著南宮瑾那氣急敗壞的表情,裴明哲臉上的傷感也似乎被沖淡了很多,將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他對著遠處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刻,就看見一個女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南宮瑾,我警告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給你沒完。”
洛晴柔氣呼呼的說道,真是太過分了,不但將她空投到國外,而且竟然還禁止她的自由,如果不是她聰明想方設法的溜回來,怕是這輩子都要老死在外邊了。
看著她,南宮瑾的表情淡淡的,嘴角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洛晴柔,注意點形象,要不然丟面子的人可是你哦。”
“去他媽的該死的面子,我都差點死在外頭了,還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猛的在他身側坐下來,當看到對面的裴明哲時,她也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隨後一把掐住了南宮瑾的脖子。
“洛晴柔”
艱難的呼吸著,南宮瑾突然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下次一定要將洛晴柔空投到北極去,他就不相信她還能回得來。
“說,你為什麼要將我丟那麼遠?”
洛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