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峻的手指動了幾下,這是不是一個好兆頭?”
樂曉婉難掩臉上的興奮,連語調也變得飛揚起來。
“真的?”
話音剛落,就看見南宮瑾猛的站起來,然後像風一樣的衝了出去,在他的身後,笑笑也緊跟著跑了出去。
“媽咪”
看著他們,溫展輕聲喚了一句。
“不用管他們,我們先吃。”
嘴角露出一抹微揚的笑意,樂曉婉將盛好的粥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一天,沉寂了許久的大宅終於傳來了陣陣的歡笑聲,春日的陽光柔柔的灑在人的身上,就連空氣中都飄蕩著隱隱的甜香。
看著孩子們那跳著笑著的模樣,樂曉婉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峻,看到了嗎?這是兩年來孩子們最高興的一天。”
靠在她的肩膀,風司峻的眼睛仍是緊緊的閉著,彷彿和原來並沒有什麼兩樣,可是她卻分明感覺到了希望。
這一刻,她突然相信了奇蹟真的會發生。
將手中的遙控飛機交給溫展,南宮瑾走過來在他們身側坐了下來,大手使勁的揉了揉風司峻那梳理的一絲不亂的發。
“臭小子,還不醒嗎?你再這樣睡下去,我就成老頭子了。”
他一臉戲謔的說道,將他的頭撥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沒有你陪我,連喝酒都覺得沒了滋味。”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說那些他們曾經有過的共同的回憶,還有那些年少青蔥時的懵懂。
“瑾,今天明哲來電話了。”看著他們,樂曉婉淡淡的笑了。
“真的?他現在在哪裡?那麼久都查不到他的訊息。”
南宮瑾的表現倒是很平靜,兩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卻足以讓人忘記很多東西,亦或許也不是忘記,只是慢慢的變得淡了。
“不知道,我沒問。”
說到這裡,樂曉婉仍是有一絲後悔,如果這個時候明哲能夠回來的話,那麼她就可以拋開公司的一切專心的陪在峻的身邊了。
“該回來的早晚都會回來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輕柔的揉…捏著風司峻的手臂,南宮瑾輕聲說道,這兩年來,他突然想明白了很多東西,連帶著對樂曉婉所有的痴戀也全都拋開了,現在他依然關心她,看到她的眼淚心裡依然會疼,只是卻完全換了一種角色,那是一種對於朋友無怨無悔的付出。
“木蘿怎麼樣了?你最近有去看過她嗎?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太多,我一直都沒去。”想起木蘿,樂曉婉的臉上劃過一絲黯然。
兩年前,木蘿親手殺死了木榮光,從那時候起,她就變得瘋瘋癲癲的,連帶著也將他們一同遺忘,口中念念不忘的只是裴明哲一個人,每次去看她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裡,懷裡抱著裴明哲給她買的一個碩大的毛絨娃娃……
每每看到這些,樂曉婉都覺得心一陣陣的疼著……
“聽療養中心的人說,她最近恢復的很好,已不再有那種精神錯亂的時候,但是她仍然記不住任何人,如果明哲能回來,或許這一切都會好起來。”
說到這裡,南宮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隻手輕輕的扯了扯風司峻的臉頰,“臭小子,快點醒來哦,要不然我絕不會原諒你,我沒有告訴過你,其實在我家的地窖裡還藏著一瓶絕版的波爾多紅酒,如果你醒過來的話,我無償送給你。”
彼此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說話,目光看向遠處的時候,笑笑和溫展正玩的不亦樂乎,正午的陽光柔柔的打在他們的臉上,紅撲撲的一片,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
萬物復甦的季節,一切都會好起來。
惟願……
惟願如此!
那天下午醫生檢查後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本來已經宣告死亡的大腦竟然有了一種慢慢復甦的跡象,雖然不能完全斷言會甦醒,但假以時日總會有醒的可能。
那一晚,樂曉婉緊緊的擁著他,臉貼在他的胸口,興奮的徹夜難眠。
三天後,裴明哲一臉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在看到風司峻的那一刻,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床前,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這一刻,他的淚仍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將他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掌心,裴明哲喃喃的問道,他以為只要他離開了,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然後永遠幸福的過下去,可是現實和想象差距太大了。
“你快起來,要是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