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個世紀那麼遙遠。
後來的某一天我終於知道了所謂的真相,原來是她等不及了,再也不願意看到我這樣昏睡下去了。
她用拒絕了治療來威脅將她的一個腎臟移植給我,因為在這之前,昏迷的我一直在等待可以配型的腎臟活命。
她是生我的母親,而且她的腎臟剛好配型成功了,但結束了移植手術的第二天她就發生了感染無力迴天。
留在耳畔的溫柔語調是生我的母親呢,這才懂得她並非是狠心的遺棄我。而是疲倦於了那場無結果又傷人的折磨等待,疲倦於另一個女人眼底的傷,疲倦與那個男人無力解決的糾纏。
而且是倖存家剝奪了她帶走我的權利,我想也許這才是她心病的終結所在吧。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恨都釋然了。
因為我是被她需要的,在她的眼裡我是無可代替的存在,是乾淨的。不是名門望族幸村家不恥的存在,卻又硬塞到幸村紅月懷裡的嬰孩。
“紅纓婆婆,我現在活得很好,你回去跟她說說吧。我想她會明白的,而且我會好好的帶著我媽媽給我的腎臟開心地活著。”從回憶裡抽回了思緒,我背對著紅纓平靜地說了這一番話。
帶著仇恨過活誰都不會好過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所以我正在努力遺忘過去,而且貌似很成功的模樣。
“小姐,你明明知道成人的腎臟移植最長活不過二十年。你爺爺花費了很多心力在替你找可以的配型呢,可你偏偏固執地錯過了那麼多。你可要知道,只要再做一次移植手術,你就可以活的比現在好大多了。”紅纓說實話就是被委派來的說客,心動嗎,誰不曾有過呢。
只可惜比起那些運動來說,我更願意讓不二京子的腎臟繼續這樣留在我的體內陪伴著我呢。並不是如幸村家所說的那樣,拿著這樣一份特殊在折磨他們在報復他們。
其實我很少想報復這種事情的,真的。因為那樣只會傷更多的人,糾纏不休的事情與痛都必須得有一個瞭解。
“二十年呢,算算啊,六歲到現在幾年了?十多年了啊,這不是還好好的嗎,等我真動不了的時候在讓他們將我抬進醫院去吧。
反正在這之前我媽媽將會與我同在。”宣言完畢,我很想坐起身來,無奈房間的視線實在過多。
不過紅纓也還真懂得看眼色行事,一看我趴不住了即刻向著室內的眾人笑笑著說到。
“抱歉了,大家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呢。小姐身體有些發熱呢,服侍她洗完澡我會幫她掛上點滴退熱,有我在你們儘管放心吧。如果有晚飯的話,能方便給我們送兩份上來嗎?”
“哦,紅纓婆婆我已經在學校吃過了。”以為她多替我叫了一份飯菜,我連忙想抬手拒絕。
“不是給你,精市少爺沒吃晚飯就跟著過來了呢,看看他多緊張你啊。”
“他那是想看看我死了沒有吧,他才沒那麼好心。”笑笑的話語落下,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走進來的不是幸村精市還會是誰,也不知道我剛才這麼大聲的一句話他聽到了沒有。
光從面色是看不他這人的真性情的,於是我有些心虛虛地朝他瞟了一眼過去。
“紅纓,她還好吧。”直接無視掉了我瞟過去的眼神,他走進了紅纓問著我的情況,而且手還朝我的額頭上不容拒絕地探了過來。
“今天晚上會掛點退熱的藥水,明天就會很精神了。”
“吶,有紅纓婆婆在呢。舅舅舅母就先去吃飯吧,表哥表姐也去吃飯吧。還有……精市你也去吃飯吧。”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喊他呢。
這些年來,我總是這樣喂喂地喊他,偶爾某時間連一句喂也喊不出口。不過現在這麼多人在場,喊他喂喂的總覺得有些難聽。
“我不太習慣與陌生的人同桌吃飯,紅纓你替我拿一份上來
。”話語落下,他一記清冷的眼神朝我瞟來。
說實話,幸村家的人都說我與幸村精市長得極像。但我拒絕這麼承認,而且還將一頭與他同色的頭髮染成了與周助的髮色一樣。
畢竟周助比起他來溫柔太過了,也容易靠近很多,而且也得我喜歡太多。
舅舅舅媽與周助等人看了我好像並沒有什麼很嚴重的大事後便很快地都走出了房間,而紅纓呢則是在隨身帶來的包裡拿出著藥水。
紅纓真是個完全的全能管家呢,不僅茶道一流連打針用藥也略懂一些。
“呃,我必須先洗個澡好吧,看我這一身臭的。喂,你是不該回避一下呢,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