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走了,賈信的老婆也消停下來,鎖上院子後門回了小樓。不久,又傳出電視節目的吵鬧聲。袁方這才不聲不響地沿著來路翻出了賈信家的院子。
“臨汾是有一個鐵佛寺麼?”袁方問張魚龍。
“嗯,有這麼個地方。”張魚龍很詫異,“怎麼想起問這個?”
“那地方你認識嗎?”袁方又問。
“認識。那兒有個計算機培訓班,俺一個朋友在培訓班的食堂當大師傅,還兼職當保安。俺去臨汾時,找他玩過一次。”
袁方對張魚龍的回答感到高興,他又多了一成勝算。“臨汾離這兒遠不遠?”
“不近,騎摩托車得兩個多小時。”
“好,這就去臨汾!”
張魚龍傻眼了,瞅著袁方沒動步。
“別擔心,到臨汾的車費我付雙倍。”袁方說,“走吧。”
張魚龍本來很不想去,可聽袁方開口這麼大方,便改了主意。
路上,袁方聽張魚龍講,臨汾在霍州西南,現在他們已進入霍州南部偏西的洪洞縣,所以只須沿著公路繼續往西南方向行進即可到達。袁方暗自慶幸還算順路。
雖說已經入夏,但山區的夜晚還是很冷。上車前,袁方從包裡取出一件夾克套在身上,可是摩托車一開起來,他還是覺得渾身上下被吹了一個透心涼。一路上,一輛輛滿載煤塊的大貨車不時從身邊呼嘯而過,漫天的塵土很快就把兩人裝扮得如同兩個出土文物。為了讓張魚龍保持清醒,袁方不停地和張魚龍聊著天。這時候,他才體會到寒冷的好處,寒冷可以提神。萬一打個盹,他也許連小命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說了沒幾句,袁方就開始打聽起鐵佛寺的情況。
他從張魚龍那兒得知,張魚龍有幾個已經不在礦上乾的工友都去臨汾打工了,其中有一個人叫羅大磊的。這人換了幾份工作,後來到鐵佛寺裡的一個計算機培訓班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