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對鈴鐺似的。另一個拿方頭雙鐧的自然是秦瓊秦叔寶了。他跟尉遲恭比起來溫和了不少,頷下幾綹長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這兩人都揹著弓箭,腰間繫獸頭腰帶,身後插護背旗,足踏厚底戰靴,完全一派傳統武將造型。
袁方摸摸兩隻木刻,說不上用的是什麼木料。細細觀察,還發現除了木料本身呈現的紅棕色之外,尉遲恭像有點發黑,而秦瓊像則略微發黃。很可能兩隻木刻剛做好時塗有不同顏色,但經過很多年之後上面的色彩脫落了。他想起評書裡的尉遲恭是個黑臉大漢,而秦瓊是個黃臉,所以兩隻木刻的著色和兩個人物的特徵完全一致。
事不宜遲。袁方選好光線和位置,抓緊時間給木刻拍照。閃光燈在昏暗的小屋中一通閃爍。駝背老人呆坐一旁,淡漠地瞅著正忙活的袁方。
“這對兒門神木刻是您收藏的?”袁方被老人盯得有點發毛,隨便搭訕道。
“不,是霍老師送給我的禮物。”
“霍老師?哪個霍老師?”問題一出口,袁方就覺得不妥。他不該表現得對此事一無所知。
“劉記者沒說麼?”袁方的話果然遭到老人質疑。
“哦,我只是代他拍照,其他一概不知。”袁方臉色尷尬,只好實話實說。
老人乾癟皺巴的臉上毫無表情,又回到沉默不語的狀態,用獨眼注視著袁方。
袁方看看拍得差不多了,快速收好相機,準備走人。他可不想像只實驗室裡的小白鼠被人觀察。老人也不答話,起身把木刻包好,放回櫃子,拎起噴壺就往屋外走。袁方一邊道謝,一邊跟在老人身後出了小屋。
就這麼離去,袁方又有點不甘心,他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