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關上窗戶呢?”幸村精市這樣的問著牧野木,聲線,無比的溫柔。
“今天會下雨的,外面的天空全暗了下來呢。”牧野木挽了挽頭髮,這樣的說。
“是嗎?”幸村精市微微的垂下了眸子,卻只是這樣的呢喃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
而牧野木則坐到了凳子上,為幸村精市削起了水果。
他們都不說話,各做各的事情,於是,靜默便在二人之間蔓延開了。
許久,才由幸村精市發出的聲音打破的安謐的氣息。
“木小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般的照顧呢?”幸村精市彎了彎眉,這樣的問。
而牧野木則是嘴角含笑,很久後才吐出一句:“真的很抱歉……”
似乎可以預料到牧野木會給出怎樣的回答,幸村精市只是一笑,沒有驚訝的。
“是,自以為是的救贖吧?想要彌補過錯的話,不應該是針對我這樣的外人呢……”
說出這樣露骨的話,也不是沒有過斟酌,只是他也不想牧野木和切原赤也之間鬧得太僵。
幸村精市不忍心看到牧野木恍惚的神態,把頭轉向視窗,卻才想起,窗簾已經遮蓋了景色。
“呵呵……”牧野木笑了笑,不自然的笑容,在她的臉上開出不適合的花。
她乾淨而平靜的嗓音在空氣中蔓延開了。似乎,也是需要一個傾聽者的呢。
“小也……是我的暗傷,而他的傷,卻是由我給留下來的……”
牧野木這樣的說著,沒頭沒尾,但幸村精市卻能聽出那無奈的語調中的苦澀。
只是一笑,幸村精市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靜默的看著牧野木的自我沉寂。
“我知道的……”牧野木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她很努力的剋制了,沒有太明顯,她說:
“小也,他……是不會原諒我的了呢……我明明就知道他沒有安全感,卻那樣對他了。”
牧野木垂下了頭,長長的黑髮瀉下,遮住了她流露出了悲傷的眼睛。
“唉……”幸村精市一聲輕嘆,親暱卻又禮貌的把牧野木的頭髮別在耳後。
他說:“你們兩個還真是的……”這樣的說著,聲音裡帶著無可奈何的味道。
“也許你們只需要談上一次,就可以說得清楚了呢……何必把自己陷入僵局呢?”
“可是……”牧野木抬了眸子,亮晶晶的瞳孔裡閃現過了慌亂,和她平時的鎮定不一樣。
“這個世界上沒有可是,只有做了才會知道結果的。”幸村精市沒等牧野木的猶豫,說。
“是嗎?”牧野木咀嚼了這句話,心裡似乎覺得有了些力氣,她笑:“謝謝你,幸村君。”
“禮尚往來吧。”似乎沒想到牧野木會這樣快的接受他的想法,幸村精市微愣。
然後,轉瞬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這樣的回了一句。
…
“扣扣。”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牧野木瞬間止住了笑聲,而幸村精市卻一片安然。
牧野木起身,長長的白色裙子在空氣裡飄起一個怡然的弧度。
可是……幸村精市卻在恍惚中看見了悲哀。
也許,她是知道的呢……這一切,都是他一手設計的呢……
不過,他想,她一定會原諒的,會原諒他這樣的做法,即使不成功,也是……
“小也……”果然呢……幸村精市笑了笑,因為沒有看到牧野木的臉上展現出驚訝。
想必,是知道他的想法的吧?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牧野木,到底是太聰明,還是太笨呢?幸村精市這樣的想,然後垂下了眼簾。
“阿木……?”切原赤也的身體有些顫抖,很有試探意味的叫出了少女的名字。
白色的裙子,夢幻一般的色彩……阿木,居然一直記得他說過的那些話?
“小也……”根本,就找不到可以說的話呢,牧野木又一次的叫出切原赤也的名字。
在心裡,對自己的膽怯不禁是一陣嘲諷。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離開了。”牧野木的手無力的拉著門把,說道。
她已經不敢再看切原赤也的眼睛,只是自顧自的說了這句話,便奪門而出。
“阿木!”切原赤也伸出手,想要拉住牧野木的臂膀,卻擦肩一過。
抓到一把空氣,切原赤也的心中劃過一陣的悵然,轉身,就追了上去。
他,蒼木也。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