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秦黛黛不知自己何時睡去的,只朦朧中覺得自己被人輕輕抱起,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而後,她做了一場夢。()
夢裡的自己漂浮於一片至純至淨的靈氣中,通身說不出的舒適。
?魚曰曰提醒您《悔婚後死對頭他後悔莫及》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再睜開眼,秦黛黛看見頭頂熟悉的帷幔隨窗外山風拂動,正是她的寢房。
她揉了揉太陽穴,只覺自己似是忽略了什麼,繼而猛地想起昨夜在縹緲峰,岑望似將一道心決種入自己體內,可她遍察己身,均察覺不出任何異常。
唯有心口處,在想起岑望時,輕輕地跳動了下,帶出一股說不出的歡愉。
半掩的窗子被風吹開,一眼便映出窗外一株古老的桃木,木枝上桃花盛放,花瓣繽紛落下。
穿著落霞緞裳的少年靜靜地站在那裡,玉白的發冠與垂纓隨高束的馬尾飄動著,張揚爛漫。
秦黛黛不覺看呆了,胸口莫名急劇地跳動起來,帶著幾分迫切地小跑到門口,開啟房門。
岑望聞聲朝她看了過來,短暫的怔然後,倏爾眉梢微微揚起,勾唇道:“黛黛。”
秦黛黛呼吸一滯,彷彿聽見心跳牽動耳膜鼓動的聲響,一下,一下,越來越快……
少年淺笑:“山下的萬花都開了,”他對她伸出手,“過來?”
秦黛黛怔怔站在原處,沒有動。
少年失落地垂下眼簾,很快又重整旗鼓,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秦黛黛不覺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少年修長的手指微微錯開,將簡單的交握變為十指緊扣,牽著她一步步走到他方才站立的位子。
“那兒。”少年駢指一點。
秦黛黛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往日只隨風搖曳的桃李杏木,於今日齊齊盛放,亂花迷人眼,整座醉玉峰如同仙境。
一片花瓣飛來,在不知不覺間落在少年的髮間。
秦黛黛微微用力,掙開了岑望的手。
岑望幾乎下意識地攥緊了她,眼神有片刻的惶然,臉色微白。
秦黛黛不解地抬頭望進他的目光,思索片刻,面對著他抬起另一隻手,為他將髮間的花瓣拂落。
岑望僵滯地盯著那片徐徐飄落的花瓣,久不作聲。
“怎麼了?”秦黛黛不解,眉眼有些困惑。
她也不知怎麼,記憶中的自己對岑望有些冷漠,可她今日見到他,卻只覺滿心歡喜,如何都看不夠。
岑望回過神來,輕輕搖頭:“沒事,只是……”他沉吟了會兒,扯唇道,“羞了。”
秦黛黛一愣,繼而臉頰微熱,低低地清咳一聲。
岑望卻笑了起來。
遠處的山峰上,宗門弟子已逐漸起來上早課,劍修的峰頂,不少修士手中靈劍沖天,身姿於空中游動。
秦黛黛不覺朝那邊看去。
“記得還是阿望時,答應你的事嗎?”岑望倏地開口。
秦黛黛不解。
岑望歪頭看她:“
() 你當時也如今日這般,看神玄宮的那群劍修們出了神,我便說,往後我舞給你看。”
秦黛黛記起來了。
岑望抬手,白玉笛頃刻化作偷閒劍,金光颯沓。
他御風而起,袍服如霞,在一片落英中起舞,劍光凌厲卻又宛若游龍,不似少年以往利落的殺招,反多了觀賞性。
美極颯極。
尤其最後一式,當偷閒劍發出一聲恍如鳳鳴的吟唱,一尾鳳羽彷彿也盛放在少年的肩後。
瑰豔昳麗。
秦黛黛不覺看呆,直到岑望收起偷閒劍,她仍處於怔怔之中。
岑望飛身落在她面前,迎上她驚豔而專注的目光,凝滯幾息,唇動了動,竟有些想問她想的是他,還是曾經的阿望。
可話到嘴邊,他吞了回去。
只今日,他不想再去在意這些。
“好看嗎?”岑望邀功一般走向她,俯身湊到她眼前,高束的馬尾沿著左肩微微垂落。
秦黛黛被突如其來的拉近驚到,臉頰與耳垂泛紅,胡亂地點點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岑望滿足地笑了起來,復又牽起她的手:“我已同善淵長老說了,今日宗內無大事,我們去山下看看可好?”
秦黛黛低頭看著他與自己十指緊扣的手,唇角漾起柔和羞赧的笑,再次點頭:“好。”
岑望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