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我不知道所謂的人工智慧到底有多強大，但我想只要你們的工作繼續進行，民眾早晚會意識到的，到時，你們怎麼辦？有沒有聽過一句古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于謙刻意在“舟”字加了重音，楊小千聽得出他意指劉遠舟。
“是的，突破目前幾個限制後，‘系統’的監控範圍將逐漸擴大到全國。您說的沒錯，隨著‘系統’對社會中普通人的干涉逐漸增多，早晚有一天會有知情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糾正兩點。”劉中千掰著手指頭，明明是個小孩，做出幼稚動作時卻很有違和感，好像成熟穩重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
“第一，華夏科學院尚海矽酸鹽研究所一位研究員正在研究一個新課題，能製造出耐高溫、不可燃燒的羥基磷灰石化合物做成紙張，用這種耐火紙可以包住火。所以以前人們說紙包不住火，只是因為技術還不夠發達，只要有足夠發達的技術，紙可以包住火，我們也可以永遠掩蓋秘密。”
“第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也不對，現在有一種船叫核潛艇。”
“噗。”楊小千被劉中千逗得笑出了聲，接著看見劉中千嚴肅的神情，才意識到劉中千剛才的話並不是打趣，而是一種隱喻。
于謙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楊小千拍拍于謙的肩，遞去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誤會，接著解釋道：“這樣的擔憂其實沒有必要，其他國家不好說，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但以華夏目前的國情，即便民眾得知零一基地一直在監視所有人，大部分人也不會有過激的反應。是不是想問為什麼？”
注意到于謙撇嘴的小動作，楊小千搶在他說“不想問”之前解釋道：“因為劉中千剛才說過，零一基地內所有資訊只有‘系統’和操作員能夠檢視，換在其他機構，總不免會有級別夠高的人會偷盜資訊謀取私利，但在劉遠舟眼皮子底下我想沒有人能成功。既然所有人的**資訊，都沒有其他人可以過目，那**不還是**麼？”
“嗯？”于謙似懂非懂。
楊小千指了指頭頂的天花板，說道：“人在做，天在看。古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在意高高在上的‘神明’是否竊取了自己的**？”
“因為……”于謙猶疑道，“彼此間的差距太大？”
“固然有這個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神明不會關心人做了什麼，更沒有興趣去侵害人的利益。對於平頭百姓而言，國家政府不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嗎？政府監控所有人，但除了監控機構，沒有其他任何人能夠檢視別人的**，而政府對你的私生活也不感興趣，只要不犯罪就不會有任何影響，在這個前提下，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你會反對零一基地嗎？要知道，一旦零一基地獲得成功，就意味著冤假錯案不復存在，各類犯罪徹底消失，不僅侵害你的個人權益，反而使你的生活變得更加安全。”
“可，總有人會出於各種原因反對的。”
“是的，但零一基地不需要所有人的支援。”劉中千替楊小千回答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 科技改變世界
哄好了于謙，楊小千又轉向劉中千，現在他對零一基地已經產生濃厚興趣，連此行目的都快拋到九霄雲外。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楊小千學著劉中千的樣子，一邊掰手指，一邊笑問，“第一，你剛才說的技術障礙在哪裡，請用通俗語言解釋。”
“我會盡量用簡單的語言進行描述，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資訊儲存與硬體裝置。”劉中千說，“許多事件發生的因果鏈條在時間線上會呈現不連續狀態，尤其是長時間的密謀，就像是白紙上斷成一截又一截的線條，要拼湊出一條完整的線條，必須儲存所有資訊。而現在我們無力儲存這麼多資訊，我們不僅需要更好的硬體裝置，還需要更好的壓縮演算法，否則就算把全世界的硬碟都用上也遠遠不夠。目前，即便我們透過各種識別方式將大部分無效影片音訊剔除比如一些監控畫面在某一段時間內始終沒有出現任何變化，這就屬於可以直接剔除的垃圾資訊但剩下的資料，仍然不能全部儲存，‘系統’必須定時刪除冗餘資訊與優先順序較低的資訊。”
“資料的大規模傳輸倒是可以實現，可儲存和處理卻是大問題，‘系統’只是一個雛形，它的能力很有限，我們的硬體裝置也不能滿足需求，因此‘系統’的監控範圍僅限於上京，想要推廣全國，就必須先解決硬體問題，然後完善‘系統’，使其真正成為一個具備創造能力的人工智慧，而不僅僅是一個透過大資料採集輸入對人類思維邏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