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不願移步安全室。
看見自己一生的理想在即將達成時徹底破滅後,馬克卡聰加的靈魂就已經死了,這幅軀殼多活幾分鐘或幾天對他而言毫無意義,與其像只老鼠一樣倉惶逃竄,不如坐在這裡,以馬拉維總統的身份,坦然迎接死神。
然而死神似乎對這個蒼老又可憐的靈魂沒有興趣。
………………
“噗”
唐飛朝身後的油畫開了一槍,槍口迸射出火花時,偽裝成油畫的暗門恰好被人由外往裡推開,隨後一道身影栽了進來,他戴著頭套,手裡握著一把槍,腰間還綁了一把砍刀和一把匕首,看得出這是位不速之客,如果唐飛沒有開這一槍,那麼他應該是闖進來,而不是栽進來。
然而就在油畫被推開的瞬間,一顆子彈從他額頭鑽進腦袋,在後腦破開一個碗口大小的創面,把腦漿當成塗料揮灑到牆壁和地攤上,但油畫完好無損,沒有沾上丁點兒血汙。
“啊!”馬克卡聰加原以為不論發生任何事自己都不會大驚小怪,畢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哪怕刺客一刀劈向他的脖子他也不會發出半點聲音,可沒想到這位戰地記者還是讓他發出了驚呼。
刺客會從這裡出現很好解釋,或許是前總統賓盧的嫡系拿到了總統府的設計圖紙,又或許是他們買通了內勤,可唐飛為什麼知道那副油畫後面是一條暗道,又為什麼知道會有一個刺客剛好從那裡出來?他開槍的時機如此精準,絕不會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