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出下一劍,於議長就陷入昏迷,被送往後方。
這一劍刺破了覺醒者們的畏懼,城牆上三十多位覺醒者英勇奮戰,配合抗屍聯軍的戰士們將屍海撲擊而來的浪潮一次又一次攔截在城門之外。
可這屍海好似無窮無盡,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刻,進攻來了一波又一波,每一波浪潮打來,總要捲走許多生命。
憑那些裝備都不齊全的聯軍戰士,和那些沒有經過集體演練,連彼此能力都配合不好的覺醒者,南城門能堅守到現在已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蹟。
但奇蹟總不會是永恆的,南城門已岌岌可危。方玉幾乎按捺不住參戰的衝動,作為裝備最為精良,人員最為精銳的作戰小隊,到現在一槍未發,這簡直是對“曙光”這個名號的侮辱。
“隊長。”胡文超快步走到方玉身邊,比起剛進入遠救會的時候,他身形和臉型都瘦削許多,眼裡也沒有了那種小市民的市儈,無意間散發出的鐵血氣息讓人毫不質疑這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有命令了?”方玉目不斜視,依舊注視著南城門的城牆,那上面還有成百上千的人在浴血奮戰,可他們卻只能在這裡乾等。
“是。會長命令,我率二隊上城牆,你繼續待命,準備帶一隊從側面切入戰場,狙殺變異體。”胡文超沉聲說道,如今曙光已不再是以前那大貓小貓三兩隻,隊伍人數擴充後,曙光便分成了兩隊,一隊成員以覺醒者為主,二隊成員以注射過強化藥劑並佩戴符文手環的精銳戰士為主,各自負責不同的任務。
比起專門複雜狙殺變異體的一隊,能夠嫻熟使用各種大威力武器,提供定點火力打擊及區域火力壓制的二隊更適合增援城牆上的防守部隊。
“唿。”方玉唿出一口濁氣,又深深吸進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焦躁,衝胡文超點了點頭,對他說出一句話,這句話寧思雨在隨突圍部隊護送民眾撤離前對方玉也說過。
“活著回來。”
“一定。”
………………
對屍總指作戰指揮室。
楊小千結束通話了與258師代師長蔣文東的通話,就在剛才他已將抗屍聯軍的指揮權全面轉交給蔣文東。
對於如此規模的集團作戰,楊小千自問自己的指揮能力未必一定比軍校出身入伍多年的蔣文東更好,與其勉強應對,比如轉移權力。
戰爭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每一分可以用上的力量都要發揮作用,包括楊小千自己。
楊小千可以很自信的肯定,自己就是遠江最強大的覺醒者,沒有之一。當其他的覺醒者都在拋頭顱灑熱血,楊小千沒有理由逃避屬於自己的戰鬥。
轉移指揮權時,楊小千已選好了自己的戰場:南城門。南城門防守壓力之所以巨大,可以說完全是因為躲藏在屍潮中的各類變異體。
如果能想辦法掃除這些變異體,光憑那些行屍走肉,很難堆上新遠江的城牆,威脅到南城門的防線。
“我正式宣佈,即刻起由周天明任遠救會代理會長,接手遠救會指揮。何育,王力,你們負責配合周天明的工作。”
楊小千脫下自己的風衣,披上遠救會的戰袍,鄭重地將一枚白色長劍徽章別在領口。作為遠救會會長,楊小千很少親自上陣,距今最近一次戰鬥還是國貿大廈,與進化神國那一戰。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戰服上還是沒有任何褶皺和灰塵。
“湯韜!”
“在!”
“許樂!”
“在!”
“出戰!”
南城門,身上血腥味比喪屍更濃厚的裁決小隊扯下冰冷僵硬的面具,露出殘忍嗜血的笑容,衝入屍群大肆屠殺。
城門大開,史詩音樂奏響,華麗的光環在廣袤的大地上鋪展開來,兩面血紅色的旗幟高高舉起。
那是重騎營的雙血旗,只有那些捍衛弱小不懼死亡的現代騎士們才能理解這兩面旗幟的含義:死戰到底,以血染旗。兩面旗幟,一面用敵人的鮮血染紅,另一面,用自己的鮮血染紅。當這兩面旗幟同時升起,就要準備進行最後一次衝鋒,需要做的只有兩件事,要麼前進,要麼死亡。
“戰歌!”衝在最強方的湯韜發出一聲怒吼,竟然蓋過重騎營機車的轟鳴。
“我是現代的騎士!”
“高舉祖先的旗幟!”
“於黑夜前起誓!”
“執劍守衛文明的果實!”
“我們的戰鬥永不停止!”
“直至黎明將至!”
“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