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筆直站成一排。馬聰的父母還好,畢竟是商海沉浮多年的老江湖,穩得住心態,而馬聰在親眼見到這隊煞氣凜然的肅殺隊伍時,嚇得兩腿戰戰,膀胱緊縮,有些虛脫,幾乎要憋不住尿意。
“你們,是誰?”一個女人忍不住問道。
馬聰心裡大呼蠢貨,這個智障怎麼敢這樣問話?現在自己等人可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怎麼還敢提問?
可預想中的暴戾場面沒有出現,提問的女人既沒有被掌摑抽打,也沒有被開槍擊斃,那些人甚至沒有用帶有**的目光打量馬聰的後宮,他們只是相互對視了片刻,突然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我們是遠江的堅盾。”一個年紀跟馬聰差不多的青年笑著開口。
緊跟著其他人異口同聲接道:“你們的守護神。”
說完,或許是覺得這口號太中二,那隊人自己先笑了起來。這畫風轉變的太迅速,馬聰還沒有反應過來,先開口的那個人就走到他面前,對他伸出手,說道:“我是遠救會曙光小隊隊長,方玉。”
馬聰吞了口唾沫,忘了應該握手回應,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對方脾氣很好,沒有計較。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馬聰從他們口中瞭解到遠救會、對屍前指、新遠江、遠江長城、獵屍人等等訊息,他在末世來臨後半年時間裡形成的世界觀徹底崩塌。
原來外面的世界遠比他蝸居的地下避難室要好,馬聰開始興奮,但沒興奮多久,就被一個噩耗砸暈。
馬聰沒想到,自己面對他人求助時袖手旁觀的事被人捅破了,而舉報他的人正是他救下的幾位美女,不得不說這真是極為諷刺。那幾個女人看來是把馬聰恨極了,連馬聰把別人被喪屍追殺的場景當戲看這件事都詳盡描述,還添油加醋,讓馬聰百口難辯。
“我也是沒辦法!我救他們可能害死我自己,難道這也違法嗎?”馬聰一雙沒有血色的嘴唇翕動,做著無力又蒼白的辯解。
“按以前的法律來說確實無罪。但依我遠救會與258師新制定的遠江憲法第六條,在有能力救助他人時選擇冷眼旁觀,依其情節,可處十年以上勞役,高不封頂,若有情節極度惡劣者,在報備會長辦公室後,可處極刑。”方玉用溼巾不斷擦拭著自己的右手,哪怕之前馬聰根本沒有跟他握手,他依舊覺得很髒。
“極刑?”聽到這個詞,馬聰像是被抽了魂,兩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一股騷臭的氣味瀰漫開來,他尿了褲子。
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湯韜樂得哈哈大笑,這小子才聽見極刑兩個字就嚇尿了褲子,要是讓他知道了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行刑方式,還不得嚇出屎?
看著嚇到失禁的馬聰在地上抽搐,方玉微微皺眉,從心底裡說,他雖然願意為救人犧牲自己,但他也明白自保始終是大部分人的選擇,在他看來,遠江憲法有些矯枉過正。不過規矩就是規矩,既然憲法已經制定並頒佈,那麼作為遠救會成員,他必須執行。
“考慮到馬先生你沒有主動惡意謀害他人,你的罪行不算深重,死刑可免。但你曾用脅迫性質的手段逼迫兩位女性與你發生性關係,這又違反了新遠江刑法,對於你的處置之後會有審查組決定。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應該不會低於二十年苦役。”方玉說完,打了個手勢,兩位黑衣戰士像拖死狗一般將暈厥的馬聰拖走。
二十年苦役當然不可能完全執行,穹頂總不可能永遠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馬聰必然為他作的孽付出慘重代價。
第二百一十三章 遠江的劍與盾(下)
曙光小隊與重騎營的戰士們將別墅附近的屍體焚燬後,開始就地紮營,準備晚餐,基地裡取出的各種冷凍食材足夠他們享用一場豐盛的晚餐,重騎營裡懂廚藝的女騎士大大方方地換下戰服,開始處理並烹飪食材。而曙光小隊則在胡文超的帶領下,將足量食物送去離此地兩公里另一處區域的雄兵營。
雄兵營五百張嘴要喂,食物裝了滿滿一個車隊才出發。望著曙光小隊駕車離去,湯韜問身旁的方玉:“剛才那個人渣,按律法可以就地擊斃的,你怎麼心軟了?”
“沒有心軟。”本來就是同類人,相處時間這麼久,方玉與湯韜早已熟稔,“死了那麼多人,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吧。再說,就這麼一槍斃了他太便宜他了,應該押去做苦力榨乾他所有價值和體力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
“倒也是,就他那身板去服苦役,真不一定能活多久。”湯韜冷笑了聲,“那幾個女人怎麼辦呢?”
“一會兒希望小隊會過來接收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