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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地順著門板滑坐到地上,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出聲,其中還夾雜著我壓抑了兩年的對他們所有的憤恨。
我終於崩潰了。
不知道在那間黑暗的房間裡呆了多久,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也只會呆呆地看著他了。他身邊站著孫知,還是那一臉笑容,我卻發起抖來。
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歡喜地快步走到我身邊,捧著我的臉輕柔撫摸,像是對待久別重逢的愛人一樣,臉上還是那個安心的笑容。
他低沉又溫柔的聲音響起:
“乖,跟我回去,我要你。”
第十章
我就真的只能呆在他身邊了。
他用盡了一切的手段,無非就是要讓我身邊只有他一個人。
手指從臉上那道傷口劃過,我呆滯地想著。
被他這樣鎖著已經不知道多久了。房間裡沒有時鐘,終日都亮著燈,就連給我吃東西的時間他都故意控制得不固定。我根本算不出時間流逝了多少。
可能會就這樣到死也說不定。
我把身體蜷縮起來,將頭埋進膝蓋間。
全身赤裸著,多日沒有曬過太陽的面板蒼白得死人一樣,手腕腳腕上的鎖拷緊緊地貼著面板。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鐵製的東西依舊那麼冷冰冰,半點人的溫度都沒有沾上,冰得我想發抖。
我只好再盡力用手抱住手臂,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咯吱——
開門聲。
他來了。
我心裡瞬間驚惶起來,趕緊把自己縮在那點兒肢體做出的屏障裡,不敢動彈,妄圖假裝出我睡著了的樣子。雖然我也知道,這並沒有用。
他一言不發,只是慢慢地走近我。這房間裡鋪了地毯,我聽不到他富有壓迫力的腳步聲,卻還是能感覺到那毫不掩飾的直撲我而來的氣勢——這基本上是本能了。
他用他所有的時間把畏懼感刻進了我的骨頭裡。
他坐到床邊,輕輕抓住我的手臂一扯,手一環,讓我躺到他的懷裡。
手從肩膀開始摸起,一路滑過胸口,停在了腰間。他在我腰間握了兩下,語義不明地說了句:“又瘦了”。
“你這副樣子……還有人會看上你嗎?”
“不,不會……”我一驚,唯恐來不及地抓住他的手,抬起頭帶點乞求地看著他。
他看著我,雙眼幽深得不見底。
半晌他才說了一句:“躺好。”
我僵硬地重新回覆之前的姿勢。
他一隻手放上我的頭,摩挲著,像是在撫摸寵物。另一隻手緊緊環在我的腰間,把我整個人禁錮在他懷裡。
他若有所思地低語一句:“你不聽話……”
我下意識地抓緊床單,嘴唇發顫。
他的手下滑,摸上了我的臉,似乎是很滿意地在那兩道傷痕上輕輕揉按著。他又開口說了句:“你要怎樣……才肯聽話?”
他今天真古怪。我咬緊下唇,心一瞬間提到半空中,惴惴不安得像是下一秒就會被摔碎。
他沉默了一會兒,只是那樣抱著我,什麼也沒有做。
我越發害怕起來。
他突然開口:“你笑一下。”
然後強硬地把我扭過身來,臉近距離對著他。
我措手不及,只好努力扯動唇角,想拉出一個笑容來,偏偏臉上的其他部位不聽使喚,最終也只能作出一個難看的表情。
他情緒不明的目光膠著在我臉上,瞬間又變得憤怒。他用力地甩了我一巴掌,把我打得摔回床上,隨後不再管我,直接掏著手機走出門去。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默默地縮回原來的位置。只要他不呆在我身邊,被打也好。
大概過了幾分鐘,他摔開門,快步走向我,眼中閃著前所未有的狂熱的光。
我注意到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針筒,細細的針尖凝著點光。
他粗魯地抓起我的手臂,略略地找到靜脈,紮了下去,把那冰涼的液體推進血管裡。
我本想掙扎,他一句“安靜”又打得我不敢動彈。
等到注射完畢,他把針筒扔到一邊,愛憐地捧起我的臉和我接吻,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興奮的顫抖。
我的身子不自然地軟了下來,壓根提不起一點力氣,我意識到他可能給打了麻藥。
“等會……孫知會過來,”他斷斷續續地開口,有點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