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或者用等價的資訊交換﹄,玄狐先生。我很清楚那個世界的法則,因此特地帶來一份大禮,這恐怕比單純的資訊更加貴重,假如我沒猜錯,您會相當喜歡。﹂
﹁禮物?﹂歐陽墨皺著眉說。
﹁您可以回辦公室盡情玩賞,別擔心,我幫忙做了點防護,請儘管放慢腳步。那麼,小小的拜訪就到此為止。﹂
人影微微前傾向兩人行了個禮:﹁再會了,玄狐先生與美麗的大姐,我相信不用多久就能聽到答覆,在那之前我會期待的。﹂說完緩緩後退,隱沒在無光的走廊。
腳步聲逐漸遠離,直到一切聲音消失,東方琴的惡寒也全數散盡,室內回覆了光亮。
﹁總裁!您沒事嗎?﹂幾名武裝警衛闖進來,這扇閘門恢復控制了。
歐陽墨面露不悅:﹁對方怎麼進來的,連抵抗都沒有?﹂
﹁很抱歉!防衛閘門失控,我們反而被擋在外面,現在正極力恢復通往總裁室的道路!﹂
﹁哼……瞭解了,退下吧。﹂
警衛誠惶誠恐地離開了,歐陽墨陰著臉:﹁平分秋色嗎。嘿,身分和老巢都被掀了,難道我還會掉以輕心?﹂
他臉上帶著薄怒:﹁東方琴跟著過來。他把總裁室空給我們了……就去看看所謂的﹃禮物﹄。﹂
東方琴來不及說話,兩人身後的遊戲艙卻發出開啟的聲響。
歐陽墨看了機器一眼:﹁是晉嗎?﹂
東方琴看了看,點點頭。
﹁妳應付吧,那我先離開了。﹂像刻意避開自己的親生兒子,這男人冷漠地轉身。
當歐陽晉從艙室走出來時,只看見自己父親離去的背影。
﹁父親怎麼會在這兒?﹂
歐陽晉穿著連身遊戲服,身形年輕結實,看見歐陽墨的身影,他詫異地問。
東方琴拿起在機器旁邊的衣物,披在身上遮蔽裸露的肌膚:﹁不清楚,說是來看看而已。﹂東方琴玻ё叛劭聰蚺費艚����靡恢指叢擁謀砬榭醋琶趴凇�
﹁別多想了,你怎麼跑出來?後來狀況如何?﹂
﹁喔,後來一切順利,只是出來看一看妳。﹂歐陽晉溫和地笑著。
單獨面對東方琴時,歐陽晉表情顯得柔軟了些,言語中透著真誠的關心:﹁琴姐運氣差,遇見瀕死狂暴化。如何,有哪裡不適嗎?﹂
﹁真是陷阱重重呢,幸好我傷重到連瀕死都不計就下線了,根本沒什麼感覺。﹂東方琴柔媚微笑,一點也不在意。
﹁那太好了。這樣吧,琴姐暫且休息一下,我先去和識哥會合,妳回來的時候,我們應該會在旅店等妳。﹂歐陽晉又走回艙室了,遊戲時間以七倍流逝,不能讓裡面的人等太久。
看著重新浸在半透明液體裡的義弟,東方琴怔了一會,然後掃視周遭一眼。
﹁異界與現世的橋樑嗎?﹂東方琴喃喃自語,帶著少見的苦澀,﹁終究不過是一種工具而已啊,我們………﹂
她懶懶的坐到地上,在她視線內,一整排遊戲艙,環繞在合金牆壁構築起來的寬廣空間。至少數十人待在濃稠的液體裡,意識連結在另一個虛幻的世界。
歐陽晉出來找東方琴的時間有段落差,在那之間,隊伍處理了不少事。
藍華用癒合術治療了東方琴屍體上的傷痕,但信徒這種低階職業,無法使用復活神術,眾人只好帶著屍體去找村裡的祭司求助。
出乎意料的,華源村祭司就是村長,亦即陳湘在獵人張火引薦之下見面的老婆婆。
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老婆婆拄著柺杖出來迎接,隊伍說明來意後,她帶領眾人進去磚房,將東方琴的屍身平放室內。
﹁需要為她復活是嗎?﹂老婆婆半睜著眼,似乎猶疑著。
陳湘躲在角落,看見她這副神情,突然百感交集||她在自己眼前﹁死過一次﹂。
沒有人知道陳湘為什麼一直避著張火,為什麼急切地想進入地穴,而且這麼地憎惡著邪猴……
其實,其中自有原因。
殺死斷爪之後,浪潮般的邪猴,從缺乏保衛的村莊南面侵入,世外桃源般的樂土瞬間化為戰場。衛隊、老王、小王、陳嫂……全都在陳湘眼前,用極度真實而痛苦的方式死去。
陳湘第一次看見了人間煉獄。純樸的村民們無一倖免,他們奮勇抵抗,但大批的邪猴輕易將他們擊潰,那虛假的肉體被撕碎,土地變成鮮紅色,四處都是火焰與灰燼。
戲?這一切只是系統演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