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快便將那絲香氣攪得全無蹤跡,讓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我真希望自己是弄錯了 。
悵望良久,貂兒的身影早已被啟德醫院的大樓吞沒,眼前只有一些陌生的人在穿梭來去,與我毫不相干 。我嘆了口氣,晃晃頭暫時不去想她,打起精神叫了輛車,趕到公安局去找江闊天,想知道會議上到底作出 了什麼樣的決定。
江闊天不在公安局內,他給我留了口信,要我立即趕回家去,有人找我。
“誰找我?”我莫名其妙地問那個將口信給我的警察,他笑著搖搖頭。我給江闊天打了個電話,電話卻 始終不通。
看來只有回家一趟了,幸好公安局離我家不遠。
當我趕到家裡所住小區時,已經快6點鐘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彷彿一層黑色的霧,籠罩著整個城市 。我向小區門口的保安詢問是否有人來找過我,他茫然地搖搖頭。
我一邊慢慢朝家裡走,一邊想到一個疑問:有人在家裡找我,江闊天在公安局怎麼會知道?
莫非……是貂兒?
想到這個,我加快了腳步。
背後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有個人在盯著我看,當我回頭時,卻又什麼也沒看見。
是我過敏了?
匆匆爬上樓——讓我失望的是,門口並沒有人,也沒有留下字條什麼的。
究竟是誰在找我呢?我更加疑惑了。
從視窗望外頭,已經看不大分明,一切都被暮色遮擋了,只隱約望見一些人影在樹叢和樓房間晃動,看 不清他們的臉。我無目的地朝外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是要找到那個要找我的人,還是要找到貂兒,也許他 們是同一個人。
而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我正要收回目光,不經意間看見一個人影在社群的圍牆外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