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做測試的就是死者的家屬,一共18個人,”江闊天繼續道,“要給他們做基因測試。”
“還測試什麼?”我不解道,“先前梁納言那5名患者的家屬不是已經測試過了嗎?事實證明家屬並沒 有發生基因突變,基本已經可以排除這種突變的傳染性了吧?”
他搖搖頭:“有一個新情況。”
“什麼?”
“據這些死者家屬反映,死者生前都曾經給他們帶回一種紅色的液體。”他說到這裡,故意停下來不說 。
紅色的液體?
“是不是這個?”我掏出從實驗室帶出來的一個小玻璃瓶問他。
“你從哪裡弄到的這個玻璃瓶?”他疑惑地接過去,放在手裡仔細端詳。
“你先別問那麼多,先告訴我是不是這種紅色液體……”話沒說完,我忽然愣住了。
那個小玻璃瓶,我清楚地記得,當初在實驗室將它放到口袋裡時,它的確裝著大半瓶紅色的液體,那液 體散發出奇特的幽香。然而現在,玻璃瓶內空空如也,紅色的液體不見了,香氣也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喃喃地道。'手機電子書網 。。'
“怎麼了?”現在輪到江闊天問我了。實驗室的情況,我只在電話裡大致跟他說了說,具體細節他並不 知道。我定了定神,用最快的速度將我在那裡發現的事情告訴他,他聽得面色沉肅,不斷嘆氣。
“你剛才說死者曾經帶回一種紅色的液體,是怎麼回事?”我匆匆說完,仍舊接上先前的話頭。
“死者在昨天夜裡,曾經帶回一種紅色的液體,”他說,“據死者家屬的描述,那種紅色的液體,有著 奇特的芳香,而更奇特的是,”他停了停,頗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死者說這種液體對身體有極大好處,因 此死者的家屬也都喝了這種東西。”
“18名家屬都喝了?”
“都喝了。”
“我明白了。”
“哦?”
是的,我明白了。
死者的家屬都喝了這種液體,死者當然也喝了這種東西,就在喝了這種東西之後的第二天,死者就被髮 現死在家中,這就是說,很有可能是這種液體導致了死者的死亡。
而每名死者的屍體都發生了基因突變。
因此也就可以推測,很有可能是那種液體導致了基因突變。
專家們要對死者家屬進行測試,實際上並不是要測試這種突變的傳染性,而是要確定這種突變是否與紅 色液體有關——如果每名喝過那種液體的人都發生了突變,這個結論就可以確定了。
這倒真是巧,我先前剛想到要去尋找喝過那種紅色藥水的人,沒想到這種人這麼快就出現了。
見我不斷點頭,江闊天笑了起來:“你現在知道了?”
我又點點頭。
“他們已經進去了。”江闊天說,“為了節省時間,18個人一起做測試。”
我這才注意到原本雪片般在身畔穿梭的白大褂們不知何時都已經不見了,在法醫檢驗所裡,有幾個密封 的房間,檢測就在那裡進行。據說那種房間的密封效果極好,哪怕是一絲氣體都不會透出來。我不明白為什 麼做個基因檢測要在那樣密封的場所進行,江闊天見我疑惑地看著他,笑了起來。
“他們不僅僅是做基因檢測,”他說,“專家們還想對他們來一次仔細的全身檢查,”他促狹地對我眨 眨眼,“那種事情是很隱私的,當然不會讓你我之類的閒雜人等來觀賞了,是不是?”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
法醫檢驗所最隱秘的地方,當然莫過於那幾個密封的房間了,尊重被測試人的 隱私,這也算是一樁好事。
測試的房間裡傳來一些古怪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像是打架,不知道是什麼特殊的儀器在運轉。看來做測 試還需要一段時間,江闊天抓住這機會,更加仔細地詢問起那個實驗室的情況來。說到那個紅衣女孩,他跟 我一樣,認為那女孩也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她年紀那麼小,即使走了,估計也走不多遠。”他說著便立即給手下的警察打了電話,要他們去北街 一帶尋找那個小女孩。
“那些動物的屍體和小玻璃瓶帶回來沒有?”他在電話裡問。
對方的回答是否定的,實際上當時他們什麼也沒往外搬,只是封鎖了現場——要搬的東西實在太多,而 且我也認為,也許這些東西的排列位置,也包含著我們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