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就越覺得這石像似乎就是以神農寨的人為模子雕出來的。眾人心中不由得都起了一個疑問,那個古怪的寨子裡面的人,與這些古怪的石像之間,會有著什麼樣的聯絡呢?
十、殊途谷
蚯蚓王準備得非常充分,他們攜帶了專門用來攀援的工具,一個蚯蚓從石潭爬上山崖,僅僅花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接著,眾人也都一一爬上了崖頂。
所謂崖頂,其實還只是一條山谷的入口,呈現在他們面前的,仍然是一條蜿蜒的溪澗。孟樓站在頂上回頭望去,滿眼都是層巒疊翠群峰如簇,他在這山嶺間搜尋了好一會兒,卻沒有看到他們來時的“神農寨”。
不過,崖頂上倒是陽光明媚,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今天運氣不錯,沒有遇到什麼東西,大夥在這休息一下,接下來的這段路有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前面折了兩個人。”蚯蚓王隱約是這一行人的隊長,因此行止都是他安排的:“小兄弟,金匱六壬盤再借我用一用。”
眾人休整的時候,蚯蚓王拿著金匱六壬盤在核對地形,看了許久,他搖了搖頭:“到這就很亂了,看不出什麼來,你看,這圖上本來標著那兒應有座山頭的,可是現在那兒卻只有半截山崖,而該是山谷的地方,現在卻成了山頭。時間畢竟久了,這兩千年來,地震山洪,都可以改變地形。”
孟樓嘴角微微翹了一下,蚯蚓王的疑心非常重,現在還在試探自己。雖然由於滄海桑田的變化,金匱六壬盤上的地圖和實際不再一致,但也不至於到完全沒有用的地步。他也沒有與蚯蚓王爭論,而是直接向他伸手,將金匱六壬盤又拿了回來。
“指南針沒用了!”
當他回到張許與胡海身邊時,張許忽然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她說的時候臉上帶著微笑,在外人看來,是兩人在說什麼親密的體己話兒。
孟樓心登的一跳,他徹底明白蚯蚓王為什麼說金匱六壬盤沒有什麼用處了,如果指南針失效了的話,那麼還能夠幫助他們在這崇山峻嶺間辨別方向的,就只有金匱六壬盤上的地圖,蚯蚓王知道前行的危險,而且這危險很有可能導致眾人失散,所以他想將金匱六壬盤弄到手,好多一分保障。
“等會當心些,我們三個在一起,無論如何也不要分開。”孟樓也微笑著湊到張許耳邊說了一句,張許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的表情不僅瞞過了一直盯著孟樓的蚯蚓王,就連胡海也被騙倒,他鼓著腮硬生生擠到兩人中間,將兩人分開來:“有什麼好笑的,也說給我聽聽!”
還沒等孟樓回話,陰陽宗的付德高也湊了過來:“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請教孟樓兄弟,如今還懂得望氣術的高人可不多見了!”
張許、胡海、老蚯蚓一夥加上陰陽宗的人,竟然全部湊到孟樓身邊來了,孟樓隱約覺得不對勁,老蚯蚓一夥湊上來情有可緣,陰陽宗的人和他靠這麼近是什麼意思?如果真是請教有關望氣術的問題,這一路上有的是時間他們都沒有問,為什麼偏偏在這裡要問了?
無論原因是什麼,有一點是無法否認的,就是面對不可知的前景,這一群臨時組合的人們仍然在勾心鬥角。
孟樓沒有幼稚到以為憑自己幾句話就可以讓眾人擰成一股繩兒,他能做的,就是再三提醒張許與胡海小心了。
休些了一個多小時後,眾人又開始繼續前進,當他們來到面前山谷入口的時候,水流已經不再是一條,而分離成無數條小溪,在巖縫中、樹根下流淌。他們的腳下溼漉漉的,那些積聚多年的腐草敗葉,厚厚的象一層地毯,腳踏上去可以陷入半尺。
“這哪是山谷,簡直就是沼澤。”胡海一邊走一邊嘀咕著。
“噓!”蚯蚓王噓了一聲,神情嚴肅,似乎在側耳聽著什麼。
“怎麼了,人老了膽子也變小啦?”胡海餘睨了他一眼,這兩人從一見面開始就不對勁,相互都看不順眼。
不過這次蚯蚓王沒有與他鬥嘴,他畢竟是老江湖,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他看了孟樓一眼,果然,孟樓制止了胡海:“別出聲,很怪,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蟲子鳥兒之類的聲音都沒有!”
在離開神農寨的那段路程中,蟲鳴鳥唱一路不絕,但是走進這道山谷,他們就一直沒有聽到這類聲音,四周靜得可怕,只有瀑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象是悶響的旱雷。
這種情況讓眾人更加謹慎,連胡海這大大咧咧慣了的也都收攏了精神。
“看這個!”
大約進了山谷五十米左右,堪輿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