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說恬然婚禮的盛況,再就是囑咐蘭靜要孝順好太后和敏妃娘娘,照顧好雙胞胎,至於對蘭靜,既沒有“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的想念,也沒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撫慰,好不容易改編了兩句詩,其中還可能藏著貓膩,再有的,就是寥寥幾句的教導了,教導自己不要亂吃東西,教導自己不要隨意行事不顧忌身體,教導自己不要沒事戲弄兒子玩,對這樣一封也沒有曖昧內容的信,蘭靜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讓四阿哥看的。
只是要交給四阿哥也得講一些方式方法,這邊剛接到十三阿哥的信,那邊就著緊忙慌的往四貝勒府裡去,這肯定是不行的,而請他或者是四福晉過府來,也是同樣的招人眼,最好是選一個大家能名正言順見面的機會,再過兩天就是皇子福晉們定例進宮請安的日子,那倒是個合適的時機,現在問題是,如何把這封信遞交到四福晉的手裡。
其實在妯娌間,蘭靜與四福晉的來往應該算是最多的,單獨見面的時候相對來說也比較頻,但這畢竟是相對於皇家來說的,別說跟一般百姓家妯娌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況不同,就是與官宦富族人家也是不同的,兩個人各有各的皇子府要掌管,又各有各的子女要照管,自然是不可能閒著沒事兒就竄門子玩。更何況康熙的想法也還是要顧忌的,皇子們之間能互相親近,他是很高興的,但若是太親近了,他卻未見得還高興了。
“你們今天來得倒全。”太后在自己的宮中端坐著,看著下面可以用“群”來論的孫媳婦們,笑著說道,“可見得是聽到好訊息了,都想進來沾沾喜氣了。”
其實太后這話也對也不對,她說人來的齊,但皇子福晉們卻並沒有全員到場,大阿哥繼福晉張佳氏正在府中靜臥保胎不能來,五福晉他塔喇氏在塞外,十二福晉富察氏臨產在即也早被免了請安之事,但是剩下的人卻是全部都來了,所以太后這話也不能為錯,當然,就即使她錯了,也不會有人不識趣的指出來。
“皇瑪嬤說的正是呢,”妯娌間身份地位最高的太子妃當仁不讓的頭一個先笑著接言道,“聽太子說,恬然的婚事兒可是相當的盛大,我們做嫂子的,心裡自是也為她歡喜不已,更是要趕著來給皇瑪嬤道喜呢。”
“恬然婚事的盛大,是想當然的,只可惜我們沒有眼福能在場看到,”八福晉的張揚依舊,搶在三福晉、四福晉、七福晉三個嫂子前面,緊接著太子妃之後開了口,繼而又轉向蘭靜問道,“對了,十三弟妹,老十三可是親去送了嫁的,在他寫給你的信中,想必是將婚禮的程序描述得很是詳盡吧?”
“十三弟妹,你就說給我們大家聽聽吧,”三福晉好象並沒有因為八福晉搶在前面說話的舉動而著惱,只笑呵呵的看著蘭靜說道,“聽我們爺講,恬然的婚事是積滿蒙兩處的儀式於一身,肯定應該有許多新意的。”
“說當然是要說的,”蘭靜笑眯眯的說道,“就是三嫂、八嫂不提議,我今兒個本也打算要跟皇瑪嬤說說這事兒的。”
“難為你還想著我,”太后笑著對蘭靜說道,“不過,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孫媳自然是要想著皇瑪嬤的,皇瑪嬤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呢,”蘭靜笑盈盈的對太后說道,“不過,皇瑪嬤卻是領會錯孫媳的意思了,孫媳自是知道皇瑪嬤已經對此事知道的很清楚了,皇阿瑪對您的孝心,那可是天下皆知的,象這種大喜事,他老人家自然是早將各處細節告知於您了。而孫媳想跟你說說這事兒的意圖也就在於此。我們爺的性子,皇瑪嬤是知道的,雖然不象十哥那般的粗放,卻也不是個細緻的,雖說是寫了信回來,但其中用詞遣句那叫一個言簡意賅,看得孫媳是一門子漿糊,所以藉著今天來請安的工夫兒,孫媳就求皇瑪嬤解惑了。”
“說的是呢,”太子妃笑著點點頭,“太子的信中也寫的很不詳盡,再有一些蒙古的規矩我也是弄不太懂,還真就得聽皇瑪嬤好好的說一說呢。”
“說到蒙古的規矩,十弟妹肯定是懂的,就不一定要去勞煩皇瑪嬤了,”八福晉笑著插進話來,又對太后說道,“皇瑪嬤,您就在那裡好生坐著,喝著茶,吃著點心,讓太子妃和十三弟妹說,遇到大家不明白的,十弟妹再加以解釋,如果十弟妹也說不明白,再請您老人家出馬。”
“你倒是給我安排個好差事,”太后笑看了八福晉一眼。
“我才能知道多少事兒,”十福晉現如今的姿態已經沒有早先的高揚了,“還得是皇瑪嬤見多識廣。”
“我已經離開蒙古多年了,知道的未見有你多,”太后笑了笑,卻也沒等十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