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五福晉的這個好意,八福晉顯然沒有領情的意思,從她那變淡了的笑容還有清冷了幾分的語氣,倒象是有些怪五福晉多管閒事了,至於她一邊用虛套的話搪塞著五福晉,一邊又有意無意間掃向蘭靜的眼光,就更是讓人莫明其妙了。不過蘭靜倒也沒費神去想其中的緣由,反正這八福晉看自己不順眼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了。
“爺,”蘭靜倒比較關心另一個問題,“皇阿瑪從南苑回來,龍體就一直不甚爽利,聽說有臣子奏請暫停祈谷了?”
可能是折騰的太多了,康熙從南苑行圍回來,精神頭就有些不濟,下了諭將良嬪提為良妃之後,就開始讓太醫進行調治,只是年根底下需要他做的事兒實在是不少,這個調治也就從四十六年一直跨越到了四十七年。
“是有這麼回事,”十三阿哥點了點頭,“不過皇阿瑪已經駁了,他說祭祈谷壇是為天下萬民粒食之計敬事天地,若他果是欠安,自當遣官致祭,便他雖然入冬後微覺頭眩,現在卻已經身體康健、步履如常了,所以必是要親詣行禮的。”
入冬後微覺頭眩?蘭靜心下一笑,若果是如此,你又怎麼還會有閒心跑去南苑行圍了?不過康熙怎麼說,大家怎麼聽罷了。但隨後再一轉念,蘭靜又覺得有些不對了,這康熙身體不好的話,可是都傳到自己耳朵裡來了,如果這話是不實的,那麼實的又是什麼呢?難道說康熙這病還有假不成?可是他又為什麼在這種事兒上做假呢?
想到這兒,蘭靜又想起康熙最近做出的另一件讓她不可理解的事兒來,就在康熙下諭將良嬪提為良妃之後,康熙還下諭給從親王到侍衛都賜了銀子,標準是親王各八千兩,郡王及受封貝勒諸皇子各七千兩,貝子、公等、各三千兩,未受封皇九子、皇十子、皇十三子、皇十四子、各四千兩,皇十二子二千兩,內大臣、侍衛等、概賜銀百兩。
蘭靜當時就對這個標準很是覺得不解,且不說大阿哥身為郡王,卻被拉同到與其他貝勒爵的兄弟們一樣的標準會是如何的鬱悶,只說這十二阿哥被單獨拿出來給了個二千兩的標準,就夠讓人覺得奇怪了,同是未受封的皇子,其他人都是四千兩,卻為什麼只有十二阿哥被減了半?
“對了,爺,”蘭靜自己想不明白,就試探著問十三阿哥,“我今天看著十二嫂的氣色倒是好多了,說是十二哥的微恙已經漸強了呢。”
蘭靜覺得康熙不愧為是一代帝王,他的這個心思實在是非常人所能理解,至少她是不能的,若說之前李大夫的事兒,是因為有人告了太子的狀,康熙對十三阿哥有些遷怒,而後來他依然走哪兒將十三阿哥帶到哪兒的舉動,是在表示他對十三阿哥依然有寵的話,那麼他先是在冊文上那麼說八福晉,隨後卻又給良妃娘娘升了位,就有些讓人撲朔迷離了,再加上這個賜銀事件,是既打擊了大阿哥,又給了十二阿哥一個大大的沒臉,康師傅這左一出右一出的,到底是想幹神馬?
“是嗎?那倒是個好訊息,”十三阿哥的笑容卻是很平靜,“想來這也是十二哥這些日子一直在靜養之故,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內務府的事務既繁且雜,辦起來頗是耗費心神,以十二哥現在的身子,只怕再行煩勞下去,並無益處。”
內務府?原來康熙這麼對十二阿哥,是因為這個嗎?
第三百三十一章 平靜的開頭
康熙四十七年,這個但凡對九龍奪嫡稍微有些瞭解或哪怕只看了一本與描寫這段時期小說的人,都會對這個年頭有比較深刻的印象,就是在這一年,太子被廢了,就是在這一年,九龍奪嫡開始進入到白熱化的狀態,也就是在這一年,十三阿哥莫名的被圈禁了,也莫名的失了寵。
蘭靜自從穿越到清朝以來,自從穿越成十三阿哥的嫡福晉之後,就一直在想著要如何避免他再次陷入這個命運,失寵不失寵的雖然對一個皇子也很重要,但蘭靜更為關注的卻是他的身子,所以老早以前她就在注意十三阿哥的腿,對他所受的任何傷病,也都一再囑咐大夫,一定要完全徹底的根治,哪怕是好的慢一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絕不能留下後遺症。
除了對十三阿哥的身子多加註意之外,蘭靜在做最好努力的同時,也在做著最壞的打算,她對十三阿哥有可能會重蹈歷史、再次被圈禁,也做了相應的準備,各種樣式、各種厚薄的羽絨衣服、褲子、背心、護膝、手套等保暖之物,只她親手做的就有十多套了,弄得好一陣子府裡的眾人吃鴨子都吃噁心了。
據說被圈禁的地方除了寒之外還有溼,所以除了保暖之物以外,還有防潮之物也要準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