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六歲就傅之前,由皇父「親教之讀書」。系統學習儒家經典,是玄燁為皇子們確定的主要受教內容。據《居易錄》記載:「上(康熙帝)在宮中親為東宮講授《四書》、《五經》,每日御門[聽政]之前,必令將前一日所授書背誦、覆講一過,務精熟貫通乃已。」玄燁自己也說過:「朕於宮中諭教皇太子,諄諄以典學時敏,勤加提命,日習經書,朕務令背誦,復親為講解,夙興宵寐,未嘗間輟。」
胤礽六歲時,玄燁讓張英、李光地做他的老師,「又命熊賜履授以性理諸書」。待至胤礽十三歲,玄燁針對其學習中存在的薄弱環節,採取新的措施,即仿照明代教育東宮的做法,正式讓太子出閣讀書。他向大學士們解釋這樣做的原因:「自皇太子就學以來,朕於聽政之暇,時時指授,罔或有間,故學問漸有進益。如《四書》、《易經》、《書經》、《禮記》,今俱已誦習。……但朕日理萬幾(機),精神有限,課誦之事,恐未能兼,致誤(誤)皇太子精進之功。」所以,令於漢大臣內擇其學問優長者,「專侍皇太子左右,朝夕勸導,庶學問日進,而德性有成矣。」
康熙二十五年(公元一六八六年)閏四月,胤礽出閣,在剛剛竣工的文華殿為滿漢大臣講學。不久,玄燁命江寧巡撫、理學名臣湯斌以禮部尚書兼任詹事府(侍從、輔翊太子,管理東宮事務的官署)詹事,專門輔導太子學習,與他一起的還有達哈塔、耿介等滿漢儒臣。此後,胤礽曾多次在大臣們面前講釋儒家經典。如康熙二十六年(公元一六八七年)二月十七日,「辰時(早上七至九點),皇太子會講,九卿齊集,上不御幹清門。」
湯斌在給家人的信中,曾這樣談及太子的學習:今[太子]出閣之後,每早上親背書,背書罷,上御門聽政,皇太子即出講書。講書畢,即至上前問所講大義,其講即用上日講原本,不煩更作。自古來帝王教太子之勤,未有如今日者也。一個不足十三週歲的少年能講解晦澀難懂的經書,而且講得頭頭是道,斷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能是長期學習積累與訓練的結果。難怪玄燁曾對大臣們不無炫耀地說:「自古人君於太子講書時,從無命其覆講之例。今太子略能覆講,此例自朕始行之。」
玄燁很重視對太子的言傳身教。史載,玄燁「在暢春苑(園),每引見諸臣,常御澹寧居,止三楹,不施丹雘(紅色漆料),亦無花卉之觀。其西即無逸殿,東宮讀書處。殿外種藝五穀之屬,蓋欲子孫知稼穡之艱難,意深遠矣。」玄燁將太子的書房安設在自己理政之所近旁,以便於隨時督察太子的學習,而「無逸殿」的命名及殿外種植五穀等舉措,無不體現出他教育太子的良苦用心。玄燁的理政之所十分簡樸,可以肯定,無逸殿的陳設佈置,也會按照他的旨意,儘可能地屏棄奢華,從而營造一種良好的學習氣氛,使胤礽能夠專心苦讀。
玄燁還善於隨時隨地緊對太子的教育。康熙二十四年(公元一六八五年)二月,玄燁巡視畿甸,胤礽扈從。此次隨扈的起居注官寫道:「上巡行近畿,皇太子嘗隨侍,行動飲食,未嘗暫離。……上沿途觀書,每至齊家治國、裨益身心之處,及經史諸子中疑難者,上必將意義本末善為誘掖,旁引曲喻,一一啟發,教之通曉。皇太子心領神會,從容奏對。……在行宮御前,几案周環,皆列圖書,上或翻(翻)閱書史,或書大小字,或著文及作詩賦,常至夜分,為時甚久。皇太子在傍(旁)讀書,未嘗先寢。……至若皇太子隨上所歷,上必指示閭閻風俗,民生疾病,令周知稼穡之艱難。」
玄燁離京外出時,如果胤礽沒有隨行,則須按時寫信報告學業。如康熙二十三年(公元一六八四年)玄燁第一次南巡,行抵江寧(今南京市),收到胤礽的請安折,得知他已讀完四書。玄燁欣然賦詩道:「先聖有庭訓,所聞在詩禮。雖然國與家,為學無二理。昨者來江東,相距三千里。迢遙薊北雲,念之不得已。凌晨發郵筒,開緘字滿紙。語語皆天真,讀書畢四子。齬(髫)年識進修,茲意良足喜。還宜日就將,無令有間止。大禹惜寸陰,今當重分晷。披卷慕古人,即事探奧旨。久久悅汝心,自得芻豢美。」玄燁的詩充滿對太子的愛與厚望。當時胤礽只有十一歲,顯然,他的學習進展是很令皇父滿意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賞雨
第二百一十一章 賞雨
對蘭靜所說的女人和小孩的銀子最好賺的理論,十三阿哥既沒有表示認同,也沒有表示反對,只說這事兒不忙做決定,讓她這些日子沒事兒的時候,多想上幾個法子和方案,等到回京之後,他再找來相關人員一起慢慢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