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被那句“欲生欲死”一下子弄紅了臉,腦子似乎又有些不夠用了,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有效的反擊之語,幸好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小樓來稟報說,到石灰場村了,御船要靠岸了。隨著十三阿哥總算是放開了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蘭靜也鬆了口氣,可是他隨後迅速而小聲附耳那一句,“別忘了,晚間,我一定不會讓福晉失望的”,讓蘭靜連脖子都不禁紅了,惹得進來侍候梳妝的小莊直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南巡的御舟,從石灰場村再次出好之後,接下來又經過了紅廟村、南蔡村、天津、靜海縣、泊青縣、磚河鎮、夏口村、桑園村,最後進入到了山東境內,而在這一路之上,實在也是稱不上無話,就在從天津要出發的時候,先是有候選州同孫恩元等四十八人請捐補通倉事例叩閽,隨後又有前一天剛接過駕的鹽商請借內帑百萬。
康熙南巡,本就是為了體察民情,檢驗地方的,所以倒並不會因為有這樣的事情而覺得掃了興致,對叩閽的事兒,他派了人將此陳情送交相關部門按例處置,至於天津鹽商借錢的事兒嘛,老爺子的回答是,“去年眾商已借過幾十萬了,兩淮鹽課多,且商人殷實體面,也止借一百萬,你長蘆鹽課少,且商人零星借這幾十萬兩,俟完過後再借罷。”
蘭靜聽說了這件事之後,覺得自己的這位公公在銀錢上面,倒並不是個傻大方的,也知道前債未清,新債不借,而且要借也要借給有償還能力的人才行,卻不知為什麼國庫卻被官員們借了個乾淨?大概先是體恤臣子,有了這麼個福利,然後執行的人又為了賣弄人情,不加節制,等到後來覺出不對,要收帳的時候,康熙又怕會損了自己寬仁的名聲,所以就把這個爛攤子就撂給下一任皇帝了。
當然啦,現在這個時候,還並沒有官員借債導致國庫空虛的話傳出來,至少蘭靜是沒聽過,而就她管理的十三阿哥府上的帳面來看,也並沒有顯示出有什麼欠帳的情況,不過,這可能也是因為十三阿哥剛開府不久,手頭上有著皇子們出宮建府定例給的二十三萬兩銀子,而且一些消費還可以向宮中申領,所以並沒有出現雍正登基所說的“家計空乏”之境。
不過,因為此事也給蘭靜提了個醒,不管十三阿哥還會不會象歷史上一般的被康熙厭棄,銀錢方面的事情,自己都應該注意些了,畢竟他現在只是個光頭阿哥,將來能不能分爵的也不一定,總不能這麼著坐吃山空下去,雖說之前自己在莊子裡實驗那些個法子,也多少增加了些收益,但只靠著莊子上出息的增產,所得銀錢的數量實在是不夠快,也不夠多,蘭靜覺得,是時候把自己和李大夫以前搗弄出來的那些個精油、花水之類的女性消費品弄上市了,現如今自己已經是皇子福晉了,想來應該是不會再發生象花露水那樣的事兒了。
既想著要做這個生意了,蘭靜就開始暗暗盤算著要如何去操作了。首先她想的是,要把這生意做成什麼樣的規模?是隻開個店讓人來購買,還是索性弄大一點兒,辦一個女性休閒場所?再然後就是想,是隻十三阿哥府裡和兆佳氏府裡來做,還是再拉攏些其他阿哥來一起加盟?另外,不管是辦成什麼規模,總也得有個人來管理,而既然做的是女人的生意,這個人選當然也要是女人才會方便,
思來想去,蘭靜覺得這種事並不是自己能拿主意的,還是要找十三阿哥商量決定才是,於是在他陪同康熙去檢視過河工回來之後,象以前一樣讓人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在水中滴入了精油,又用精油去給他做著按摩,而在按摩的過程中,蘭靜就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訴了十三阿哥,同時也將自己想到的各種方案跟他說了,讓他看看是否可行,又是哪一種比較穩妥。
“雖說是滿人不能經商,”十三阿哥一邊放鬆著身體,享受著蘭靜的按壓,一邊沉吟著說道,“但其實大多顯貴人家都是有自己鋪子的,我之前不是說,等回去了,要帶人來見你嗎?”
“難道說爺。。。。。。”蘭靜心中一動。
“是,”十三阿哥很痛快的點頭承認道,“我在外面也是有鋪子的,只是怕你一下子接手太多,忙不過來,所以先前才沒告訴你的。”
“爺做的是什麼生意?”蘭靜倒並沒有因為十三阿哥之前的隱瞞而生氣,她自己也一樣有事瞞著他。
就蘭靜看來,即使在現代那種先戀愛後結婚的夫妻,也並不一定要什麼事情都坦承,總還是要保留些自己的空間才是相處長遠之道,當然隱匿財產的事兒,她是不贊同的,可是現如今她所穿到的這個時代,與現代的情況又有不同,且不說他和十三阿哥之前雖然見過,但卻談不上有多麼瞭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