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擔了很大的風險的,所以在整好衣服之後,向她們鄭重的道了謝。
再接下來就是等著康熙回京閱看了,蘭靜這些被留下牌子的人回府收拾一番之後,就要被人接到宮中去居住,幸好這時為太后準備的壽禮已經繡好了,於是在進宮的前一天,蘭靜將其交由太太收著,好隨馬爾漢的禮一併呈上,太太這些天本來囑咐過蘭靜好幾回了,這時候看到她來,又依依不捨的拉著她再把囑咐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馬爾漢回來才算是讓她收了手,當然馬爾漢也有話說,他告訴蘭靜,在宮中只管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就好,其餘的事兒不用太過操心,能打點的他都已經打點到了,不能打點的,也別去找那個麻煩。
關柱也來送蘭靜了,說來他跟蘭靜這些時候見面的次數可是極少的,自打聽說了蘭靜要去參加選秀,他的心情就沒怎麼好過,整日不是悶在屋子裡,就是到練武場上發瘋,反正就是儘量的躲著不見蘭靜。前兩次蘭靜去應選,他也是避了開去,並沒有前去相送,這回他雖然主動過來了,卻是匆匆放下東西,就藉口有事要溜,蘭靜已經放任他一陣子了,現在他既送上門來,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他離開,搶前幾步,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順手就是一擰。
“哎喲”以關柱的功夫,要掙開蘭靜是太容易不過的事兒,可是他卻只是雪雪的呼痛,嘴裡也是一個勁兒求饒,“姐,姐,快放開,疼”
“你也知道疼?”蘭靜非但沒放開擰著他耳朵的手,反而用另一隻手去點他的腦門,“你長大了啊,敢躲著你姐了,是不?現如今你可是成了我這裡的稀客了,我不好好的招待招待你,豈不是對不起你這些日子躲來躲去的辛苦?”
“姐,”關柱忙哀求道,“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你快放開,讓下人看著象什麼樣子。”
“愛象什麼樣象什麼樣,反正我也是個沒兄弟護著的,臉丟光了也是活該。”蘭靜恨恨的鬆開了手,回到椅子處坐著,板著一張臉,看也不看關柱。
“少爺,”楹嬤嬤勸著關柱道,“也難怪姑娘會生氣,您和她自小是最親的,偏她最需要親人關懷的時候,你去躲開不見她,您不知道,每次她去應選的時候,直到上車前都一直眼巴巴的盼著,卻始終也沒盼到您的身影,姑娘雖嘴上不說,但心中的失望,奴才卻也是能感受的到的。奴才知道,其實您也是因為捨不得姑娘才這樣的,可是您好歹也要體諒體諒姑娘的心情才好。”
“姐,是我錯了,”關柱走到蘭靜的身邊,拽過一把椅子,挨著她坐下來,扯著她的衣袖說道,“我當然想護著姐啦,可是我卻只能眼看著姐去選秀,想不出一點能阻攔的法子,我這個弟弟也是太沒用了。”
“混說什麼呢?誰說我弟弟沒用了?”蘭靜將目光移向了關柱的臉上,又恨恨的用手掐了掐他的臉,“選秀是祖制,又豈是你能阻攔的?姐參加了選秀,並不等於說你不能護著姐,相反的,從此以後,姐更需要你的相護了。”說到這兒,蘭靜看了看楹嬤嬤,楹嬤嬤會意的將屋中的下人全叫出去了。
“關柱,從二姐的身上,你應該看出來了,”蘭靜撫了撫弟弟的頭,對他柔聲說道,“身為女子,沒出閣的時候,要靠著孃家,出了閣,孃家更是她的支撐、她的後盾,阿瑪已經盡他的力做到最好了,不過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幾年也該怡養天年了,而咱們兆佳氏府,還有姐姐們,可就要指著關柱你來撐腰了。”
“姐,你放心吧,”關柱堅定的點著頭,“我會刻苦習文練武,也會努力上進,不管皇上將你指給誰,若是他敢對你不好,我就狠狠的揍他。”
“好,”蘭靜使勁的揉了揉關柱的頭,“這才是我的好弟弟呢,將來姐可就指望你了。”
姐弟兩正玩笑著呢,聽得外面楹嬤嬤的話音響起,“六姑娘來了。”
蘭靜和關柱一同站起身迎出去,六姑娘也正好往屋裡走,雙方走了個碰頭,六姑娘一見關柱,就笑了起來,“你總算是想著來見你七姐了,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到底是鬧得哪門子彆扭。”
“誰鬧彆扭了?”關柱笑著說道,“我前些日子只是太忙了。”
“原來是這樣,”六姑娘笑看著關柱。
“確實是這樣的,”蘭靜笑著把話接過來,又讓著六姑娘坐下來,“他說啊,要刻苦習文練武,努力上進,將來好成為咱們姐妹的依靠呢。”
“難得關柱有這個心,”六姑娘有些感慨的看著關柱,“六姐承你的情了。”
“去把我給少爺準備的禮物拿過來,”蘭靜讓剛給六姑娘上完茶的心兒從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