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解放的感覺。
“女兒請阿瑪安。”在太太給馬爾漢請安之後,蘭靜也上前行完禮,行完禮之後,趁著太太沒看見,衝著馬爾漢做了一個苦臉。
“小七,來,”馬爾漢笑了笑,走到炕邊坐下,招手叫過蘭靜摟著她坐在身邊,然後問太太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
“妾身怕小七把昨兒個告訴她的事兒忘了,正抓緊時候再跟她說一遍呢。”太太自然也不隱瞞。
“小七那麼聰明,怎麼會忘呢?”馬爾漢不以為然的說道。
“老爺,”太太看了看馬爾漢,“小七還太小了,妾身只怕。。。。。。”
“你不用想太多,”馬爾漢搖了搖頭說道,“皇上是聽了我說的小七胡鬧的事兒,才要見她的,如果你把她教得太規矩了,皇上見了反倒會覺得沒趣了,叫我說,不如留點兒天真和匪氣才好,真要是說規矩,小七的規矩能大過宮裡的格格們嗎?”
匪氣?蘭靜聽到這個詞兒,不由得直了直眼,話說自己一直走的是乖巧路線好不好?什麼時候與“匪”這個字沾上邊了,再說了,這個字是可以用在姑娘家身上的嗎?
“老爺,小七哪裡有匪氣了?”果然太太也不願意了,“哪有你這麼說女兒的?”
“我不過就是說那個意思罷了,”馬爾漢看了看太太,再看著正衝自己嘟著嘴的蘭靜也笑了,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阿瑪的小七可是再乖不過的。”
“對了,老爺,”太太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光顧著說小七了,昨兒個環兒侍候的如何啊?”
“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嘛,”馬爾漢無所謂的順口說了句,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時候也差不多了,趕緊叫人侍候小七用飯,然後我們就該走了。”
“這時候怎麼能讓她用飯呢?”太太忙說道,“萬一要是身上帶了什麼味兒,或是到了宮裡不方便了怎麼辦?”
啥?還要捱餓?蘭靜這時候對康熙的怨念更重了,看看你隨口說一句話,我卻要遭多大罪,磕了那麼多個頭,背了那麼多規矩,現在連個飯都不讓吃了,話說以前去拜佛時也沒這麼多事兒的,這譜也太大了。
不過馬爾漢這回倒是沒反對太太的決定,而且還點頭讚許道,“是應該這樣的,雖然委屈了小七,但也不能對上不敬。”
蘭靜一聽馬爾漢這話,怨念更深了,瞅瞅,不過是吃個飯,居然牽扯上什麼敬不敬上去了,算了,不吃就不吃了,話說在現代時為了減肥也節過食來著,這回就當重溫舊夢好了,只希望這個身體沒有什麼低血糖的毛病就好。
以馬爾漢現在的職位是沒有資格上早朝的,可是因為康熙只說要他帶蘭靜去見,卻沒說具體的時辰,所以他只好趕在康熙開始上班、也就是早朝的時候就帶蘭靜前去等候,省得康熙傳人時,自己卻還沒有到。
不過這清朝的早朝制度也真是太不人性化,蘭靜跟馬爾漢出發之後,又開始了怨念,這大老早的天還沒亮就要出來,實在也是太考驗人的睡眠了,蘭靜窩在馬爾漢的懷裡,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馬爾漢撫了撫她的臉頰,調整了下姿勢,好讓她睡的更舒服些。
只是沒過多久,蘭靜就沒法睡了,因為這時候街上也開始有了些上早朝的人了,雖然馬爾漢出來的早,但架不住也有出來早的啊,這些人見馬爾漢一個五品官員也跟他們走同一個方向,自然很是好奇,於是在馬爾漢下馬立於道旁讓他們先行的時候,就有人開口詢問,當聽到是康熙想見見他的小女兒時,大家就更是好奇了,眼睛也直往蘭靜的臉上掃去,更有些人索性也下馬來,直接向蘭靜問話。
蘭靜被一群虎視眈眈的大男人象看什麼珍稀動物似的圍在中間,臉上時不時的還要遭受一下魔爪的襲擊,心裡那是相當的不痛快,索性什麼也不回答,只做害羞的模樣背轉身撲到馬爾漢的懷裡,也藉此讓自己的臉頰擺脫了被人摸摸捏捏的不幸遭遇。
“各位大人這是在做什麼呢?”這時一個響亮但卻有些嘶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奴才(臣)請大阿哥安!”圍著蘭靜的眾人回頭一看,一匹高頭大馬上正坐著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長得很是英武的樣子,身子也很是筆直,趕緊紛紛行禮,禮畢後站立一旁,馬爾漢也把蘭靜拉到一邊,跟著其他人一起行禮。
大阿哥這時從馬上下來,看向眾人問道,“各位大人,你們還沒說剛才在做什麼呢?”
“回大阿哥的話,”眾人互相看了看,然後有一個人上前一步對大阿哥說道,“是馬爾漢奉旨要帶小女兒去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