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太太,奴才冤枉啊,”趙嬤嬤也忙跪倒在地,“奴才在府裡這麼多年了,要說不夠伶俐是有的,可要說是偷懶,奴才可還沒學會呢。”
“行了,現在我也沒心思聽你多說,”太太不耐煩的搖了搖手,“你只說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回太太的話,”趙嬤嬤忙說道,“奴才從魏姑娘那裡回來的時候,經過高側奶奶的屋子,高側奶奶因為惦記著六姑娘的傷,特意招奴才進去問了幾句,後來聽奴才說七姑娘也受了傷,還說要親手做些點心,一會兒前來探望呢。”
太太的面色依舊沉著,“就算高側奶奶問你話,可你身負魏姑娘讓你來稟明我要去請老爺之事,你怎麼敢就在那兒閒聊到現在?”
“沒有這事兒啊,”趙嬤嬤一臉莫名其妙,隨即看向魏姑娘,“魏姑娘,您要去請老爺時,奴才在場不假,奴才也曾經勸過您不要去打擾老爺,您也因此教訓了奴才幾句,可是您什麼時候讓奴才來稟明太太了?”說到這兒,趙嬤嬤又轉而對太太說道,“太太,奴才絕沒有說謊,奴才願意與魏姑娘屋裡的人對質,當時魏姑娘教訓奴才之時,她們都是在場的。”
“是嗎?”太太又皺起了眉,看著馬爾漢問道,“老爺,您看,要不要找魏姑娘屋的人來?”
“不用了,”沒等馬爾漢說話,魏姑娘就開了口,“奴才並沒有叫趙嬤嬤來稟明太太,奴才只是以為趙嬤嬤既然在場,知道我要去請老爺,就一定會來稟告太太的。”
“你以為?”太太面色一寒,看了看馬爾漢又壓了下去,繼續對趙嬤嬤說道,“罷了,這個事兒就不提了,我再問問你,從你剛才的回話裡,你應該是知道小七受了傷的,也就是說我派去的丫頭找到你了,話也吩咐你了,可是大夫,你請到哪裡去了?”
“太太,”趙嬤嬤磕了個頭說道,“奴才當時聽說了七姑娘受傷之事後,就已經找個時候告訴魏姑娘了,只是。。。。。。”
“你胡說!”魏姑娘尖聲打斷了趙嬤嬤的話,“你根本就沒跟我說過七姑娘受傷的事兒。”
魏姑娘這一嗓子,比剛才太太那一下要尖的多,也響的多,嚇得蘭靜一激靈,趕緊縮排馬爾漢的懷裡,有點害怕又有點埋怨的小聲說道,“阿瑪,吵。”
“小七不怕,”馬爾漢一邊安撫蘭靜,一邊瞪了魏姑娘一眼,“有理不在聲高,你叫什麼?”
“是,”魏姑娘馬上點著頭說道,“奴才是氣著了,一時忍不住,不是要意要嚇到七姑娘的,”說到這兒,她又衝?馬爾漢和太太磕了個頭說道,“老爺,太太,奴才可以叫來屋裡的人與這趙嬤嬤對質,她從未跟奴才提起過七姑娘受傷一事兒。”
“魏姑娘,”趙嬤嬤也不甘示弱的說道,“您怕是忘了吧,當時奴才跟您說的時候,正是大夫已經為六姑娘診治完畢,你把屋裡的丫環都打發了出去,請老爺的請老爺,拿藥的拿藥,只奴才和您在屋裡,奴才見六姑娘已經沒事兒,就跟您說要叫大夫來太太這兒,您當時是怎麼說的?您說六姑娘有事兒沒事兒還得老爺看了才知道,哪裡是奴才能多嘴的,說等老爺來過之後,你自會與老爺一起帶著大夫到太太這兒。奴才雖然心中著急,卻也不敢違了主子的話,就想抄近路趕緊回來稟明主子,結果就遇到高側奶奶。”
“她是你哪門子的主子?”馬爾漢冷冷的發了話,“不過是個比通房略強些的姑娘,就是你們這些人縱得她越發的目中無人了。”
“老爺!”魏姑娘驚愕的看著馬爾漢。
“我來問你,”馬爾漢看都沒看魏姑娘一眼,而看向蘭靜的乳母問道,“小七是如何受傷的?”
“回老爺話,都是奴才護主不力,”乳母跪倒在地,將之前跟太太說的話又對馬爾漢說了一遍。
“唉,”太太等蘭靜的乳母說完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小七在她的照顧下受了傷,但她也算是盡力了,如果不是她護著,小七怕是現在已經破相了。”
“什麼?”馬爾漢面色一變。
“你把被子捲起來,”太太吩咐乳母道,又指著那上面的傷痕對馬爾漢說道,“她的這隻手當時就護在小七頭臉的地方,老爺看看那傷痕之深,真要是劃到小七臉上,妾身想想都覺得後怕。”
“這是什麼劃的?”馬爾沉聲問道。
“是六姑娘頭上所戴簪釵所傷。”乳母恭敬的說道。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馬爾漢揮了揮手,又吩咐李嬤嬤道,“等從醫館那兒取回藥來,也給小七的乳母用一些,再賞她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