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大人的身上有著極為重要的職責,無法照顧到方方面面,對此他一直感到惋惜,所以才有我的存在。倒是您,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岡查洛夫終於正視費奧多爾,言辭中是嚴肅與謹慎:“請允許我詢問您,您是做什麼工作的?”
費奧多爾按著叉子的頂端,尖銳的部分沒入肉內,壓出了汁水。
“我沒有工作。”他輕快地說。
“那麼,您今日午後出門,是為了什麼?”
來這一出啊。
費奧多爾已然明白,重要的不是看似掌握一切的岡查洛夫,而是一無所知的柳鮑芙。
聽到他說自己沒有工作,柳鮑芙完全沒反應,根本沒當一回事。
費奧多爾望著岡查洛夫,回道:“不瞞您說,我是通緝犯,正在逃亡中。外出是去了警察署,看看追捕我的人有沒有來到聖彼得堡。”
岡查洛夫愣了。
他一點兒沒想到費奧多爾能如此胡說,將虛假和真實串在一起,聽上去根本是個玩笑,不知情的人絲毫不會認真去想。
“哈,哈哈哈,”柳鮑芙撲哧一聲,垂下了腦袋,“哈哈,啊,不好意思,實在是……哈哈!”
她突然就笑了起來。
聲音起初不大,柳鮑芙試圖掩住唇邊控制,卻愈發不聽使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到前仰後合,雙腿用力踩住地面,再一蹬,椅子都差點兒倒下去。
柳鮑芙扔掉了餐具,攥緊了手帕,靠倒在椅子上,脖頸剛好落在椅邊的凸處,彷彿全部身體藉由這一處支撐。
她仰頭髮出大笑,又向前傾倒,連腰都要折斷的彎度。
岡查洛夫的神情倏然間變了。
他上前撫過柳鮑芙的後背,扣住她的細腕,指尖凸凸跳動。他單膝跪地,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