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就乾脆不喊價了,正陽山當然樂見其成,卻要與青靈國朝廷就此關係交惡。
要麼是不去計較正陽山和青靈國兩邊的臉色,她直接讓白泥代替他那個擔任門派財神爺的師父,一路喊價到三十顆穀雨錢,不管正陽山如何開價,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可一旦讓出最大財源所在的裁玉山,竹枝派就會
難道真要一步步淪為正陽山的下山?
郭惠風絕不甘心如此。
如果不是自家門派地理位置的限制,郭惠風半點都不想與正陽山有半點關係,這一點,從她繼任掌門之前就是如此,實在是或親眼見、或親耳聽過太多關於正陽山見不得光的作為。
白泥幾次欲言又止,還是鼓起勇氣建議道:“掌門,若是真想要守住祖業,又能不被正陽山記恨,我們能不能與……北邊那座山頭,那個年輕隱官……”
說到最後,老者大概自己也覺得荒謬,便說不下去了。
郭惠風忍俊不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出聲,她顯然是被“白伯”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給逗樂了,“白伯,你當我是誰,
上五境修士嗎,還是驪珠洞天本土修士出身?你覺得我去了那邊,就能能那人見著面嗎?退一萬步說,沒有吃閉門羹,與那人見了面,就能談成事嗎?”
“白伯,你當他們落魄山是開善堂的啊?”
因為相貌“顯老”,哪怕是境界、道齡遠遠高過這個白泥的郭惠風,也會諧趣喊一聲“白伯”。
由此可見,竹枝派的門風,還不至於那麼等級森嚴,一切唯修士境界論。
“也對。”
白泥點點頭,記起先前酒桌上那位自家知客的說法,“況且根據早年那本流傳頗廣的山水遊記顯示,陳山主年輕那會兒,是個極喜歡沾花惹草的多情郎。”
若真是如此,一個不小心,掌門豈不是自投羅網?可別肉包子打狗了……
那本遊記的書上內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設身處地,都是男人,人不風流枉少年,有幾個紅顏知己,再正常不過了,沒有才是怪事吧。
郭惠風滿臉疑惑,好奇問道:“什麼山水遊記?內容與那位陳隱官有關?這種書也能刊印售賣嗎?”
白泥老臉一紅,“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一本不知誰杜撰出來的雜書,脂粉氣略重,其實沒什麼看頭。”
河道內,一條官船上,兩位師出同門、卻差了一個輩分的老劍仙在此秘密聚會。
垂掛起簾子,就是一層山水禁制,以防隔牆有耳。
正陽山兩位峰主,滿月峰夏遠翠,水龍峰晏礎。
“晏礎,還不與夏侯瓚明說?”
“夏老祖,我這徒兒,才智足夠,嘴巴也是嚴實的,但是他最大的缺點,是做事情不夠狠。他至今未能躋身金丹,不是沒有理由的。這等秘事,他肯定幫不上忙,就不讓他摻和了,免得節外生枝,竹皇畢竟不是笨人,若是被他察覺到端倪就不妙了。”
夏遠翠眯眼望向遠處的那座裁玉山,“一條已經開採數百年的玉石礦脈而已,青靈國欽天監的地師,前不久估算過儲量價值,約莫還值百餘顆穀雨錢,而且耗時耗力,其實讓給郭惠風也沒什麼,反正我們正陽山每年都有一筆不小的分賬,就當是僱人鑿山的薪水了。關鍵就是這個郭惠風太犟,不識大體,總想著要與正陽山劃清界線。剛好拿她來殺雞儆猴,透過這個機會,讓郭惠風身敗名裂,再扶植起雞足山一脈,竹枝派必須與我們正陽山簽訂上、下山契約。其餘藩屬門派,盡是些牆頭草,只要看到了郭惠風的悽慘境遇,自然就會老實了。”
“如何逼迫她與
竹皇徹底撕破臉皮?”
“我自有妙計,你等著看熱鬧就是了。”
“夏老祖,雨腳峰那邊,庾檁靠得住?”
“我承諾事成之後,讓他兼任下山篁竹劍派的掌律祖師,庾檁沒理由不答應。”
“總覺得這小子是個白眼狼,天生有反骨。”
“有反骨?不挺好。至於塵埃落定之後,他又能反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夏遠翠笑望向晏礎,“先反竹皇再反我嗎?就憑他一個金丹劍修?”
晏礎聽出了老祖師的言下之意,略顯尷尬,“夏老祖高估我了,我哪有當宗主的命,更無這種野心和實力,年紀大了,自己有幾斤幾兩,很清楚。我將來能夠以上宗掌律身份,兼任下山的山主,就已經心滿意足。”
“庾檁是聰明人,一點就透,我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