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向他身後兩個人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簡單直接的命令。
“郝特助”我們三人同時喊到他,可三人卻是兩種心情。我不解,他為什麼會下這樣一道命令。而裡面的兩個則是不可思議和莫明奇妙。
“怎麼?要我重複一遍?”他挑了挑眉,走到我身邊。頃刻之間,讓我有種壓迫感。我避開與他直視的雙眼,淡淡的笑道:“不用。”他要開除誰,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即不負責離職,也不負責招聘,我也就是給員工算算保險,福利而已。“那最好了。”他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片刻之間我都以為那笑容是興高采烈。只是,那笑容背後是明顯的試探。
“只不過…”我覺得他沒有這樣做。
當然,這也僅是我覺得而已。他揚了揚眉,學著我的語調:“只不過?”我接過他的話,“只不過,您知道他們是哪個部門的嗎?做什麼的嗎?”他是想試探什麼吧?司俊知道的一切,他應該也知道不是嗎?那他在試探什麼呢?
“我需要知道嗎?”他把問題又拋回給我。
是的,他沒有必要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哪個部門的,因為公司有規定傳播謠言者予以除名。我看了看還在他身後呆若木雞的兩人,不再與他做任何的辯解。他這麼做,不僅是想維護公司的規章制度吧?可是,是為了什麼這麼做呢?我不想去細想這麼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學著他淺笑一下轉身離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Chapters 17
也許是郝陵則出的殺招起到了作用,總之公司再也沒有人去要議論裁員的小道訊息。有很多畫素芸一樣的人,漸漸也把心放進了肚子。不再坎坷不安,惶惶度日。而透過郝陵則這樣的一個強硬的措施,使得一向低調的我變得成了這小道訊息的最受矚目者。整個事件因為司俊的出現,被謠傳我將是第一個被裁的員工,到郝陵則的出現,又間接因為我而開除了兩名優秀的銷售人員。這裡面的是是非非,想也知道大家很是好奇。但又介於郝陵則的強勢,大家也就好奇歸好奇,但也沒誰真會跑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端著水杯,站在公司的樓頂。這種冷死人的天氣,沒有人會上來的。可就是這頂樓的空氣,才讓我感覺到自己是能夠呼有的。沈巖的離開已經快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但似乎因為蘇縵的日記,我慢慢能夠理解沈巖的離去,甚至覺得他應該早一點去。
蘇縵的日記,只記錄到2000年的10月,最後一遍日記裡的不捨和掙扎讓我淚流滿面。我無法體會到她當時是在一個怎麼樣的心態下做出隱瞞沈巖自己病情的決定,又是怎麼度過最後的兩個多月的時間的。這個女人… 沈巖沒有說錯,這本日記,是她留給沈巖最後的禮物,也是對沈巖一生的懲罰。懲罰他,當初是多麼輕意的就讓她離開,讓她去完成自己的夢想。沈巖從來不知道,能當他沈巖的新娘,也是蘇縵人生的夢想之一。只是,很可惜,沈巖在蘇縵活著的時候從來不知道。當然,等蘇縵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夢想也就隨著蘇縵一起埋藏在了佛光寺的後院黃土之下。
可這些年,懲罰著沈巖的卻不僅僅是這個。懲罰著沈巖的,應該是他該在蘇縵面前多次提起我。多到引起了蘇縵的注意,多到讓蘇縵決定隱瞞自己的病情來要沈巖後悔。
我喝過一口熱水,抬頭看著天空。我從不曾知道,沈巖記得我與他的每次相遇,更不知道他會說予蘇縵聽。沈巖啊,如果,如果你不曾告訴蘇縵這些,也許你們…也許…
“你很愛一個人發呆?”一道男聲,在我身後響起,我記得那聲音應該是郝陵則。我轉過頭,看著站在幾米之外的人,果然是郝陵則,他的嘴角仍是掛著淺淺的一抹笑意。
“看來是我打擾了。”嘴裡說著打擾的人,並沒有停住他前進的步伐。而是使他站在了我的身旁。
“郝特助”我不喜歡這個人的出現,理由我已經講過了。他的一再接近,讓我感到有壓迫感。我握了握手中的水杯,杯子的餘溫正好溫暖了我略感冰涼的手。
“黎總?我是不是要這麼稱呼您?”他對於我對他的稱呼哈哈一笑,但旋即卻收起了玩笑的面容,正色的問我,是不是應該稱呼我為黎總。
黎總?
我抬起頭,他似乎像是在等我的回答。我不曾想過,郝陵則會是這麼認為的。“玩笑了,郝特助。”我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後移了移,他會這麼說,那隻能說他並不知道所有事情。我轉過身,背靠著天台的護欄。
“哦?我還以為自己替你開除了兩個員工,能得到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