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凜。
隨後,他深深地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之中。
無疑,金礦事件,就是他內心慾望失控的最直觀表現了。
車子還在默默前行。
“我忽然很羨慕你。”阿諾德扭頭看了蘇銳一眼,說道:“那麼年輕,卻在面對巨大利益的時候,可以保持這般冷靜。”
蘇銳搖頭笑了笑:“我都是被逼的……被你們這幫人逼的。”
“你真的不考慮加入米國籍嗎?”阿諾德問道:“現在讓你當總統的呼聲很高呢。”
“那個民調就是惡搞而已,況且,我是華夏人,永遠都是。”蘇銳搖了搖頭:“總統這位置有什麼好,一點不自在,一個不留神還容易被人趕下臺。”
阿諾德臉上的肌肉微微顫了顫,但也沒有對這種話表示生氣:“我知道,你不是在嘲諷我。”
“嗯,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蘇銳說道:“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自在的生活,而且……在米國當總統,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是一件挺扯淡的事情。”
“我不是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阿諾德說道:“畢竟,這是很多人所向往的無上榮耀。”
“在這位置上,你的所有缺點都會被無限放大,如果太隨性,就會變成小丑。”蘇銳說著,話鋒一轉,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不是說你。”
阿諾德倒也沒反駁,點了點頭:“嗯,我現在頂多算是個失敗者,距離‘小丑’還差得遠。”
開車的FBI探員覺得有點不太真實,明明之前還以一種極為激烈的方式打生打死、甚至差點引發兩國戰爭的兩個大佬,現在竟然能夠坐在車子後排,這麼平和的聊著天。
這樣的氣度,換做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恐怕一上車就直接揪著脖子掐起來了。
“接下來,你更看好誰當總統?”蘇銳問道。
“副總統吧。”阿諾德說道。
“他當不了。”蘇銳搖了搖頭:“能力是一方面,立場是另外一方面。”
還有一句潛臺詞,蘇銳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總統聯盟並不看好現在這位副總統,當那十二個大佬齊齊舉手、對某件事情進行一致反對錶態的時候,那麼,在米國,這件事情能夠推行的可能性就會無限趨近於零。
現在,走得越遠,站得越高,蘇銳對某些幕後力量的認識也就越深刻。
在以往看來,很多事情都是天方夜譚,簡直比還要精彩,可是,漸漸地,蘇銳發現,那些其實都是真的。
你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你的眼界和格局,註定你暫時還看不到這個高度。
看不到,並不意味著虛無,而說不定是另外一種存在形式。
阿諾德聽了,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那你更看好誰?”
“和你內心裡提防的那個名字一樣。”蘇銳指了指阿諾德的胸口。
內心裡提防的名字?
阿諾德的面色微微變了變,似乎白了幾分,因為,蘇銳所說的事情,正是他的傷疤,也是他這次倒臺的原因之一。
格莉絲。
如果不是極度防備這個姑娘的話,阿諾德又怎麼會讓幕僚團用火箭筒這麼一種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呢?
“她的資歷還太淺了。”阿諾德搖了搖頭:“哪怕現在參與競選,也不可能勝出的。”
其實,阿諾德這句話就有些言不由衷了。
格莉絲的資歷確實比較淺,但是,她的能力和背景,在全米國,幾乎無人能敵了。
若是費茨克洛家族和總統聯盟強力支援,那麼格莉絲成為總統並沒有太大的困難,只是這個時間被提前了好幾年而已。
“格莉絲的資歷淺不淺,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競選對手是誰。”蘇銳笑了笑:“阿諾德,你經歷過總統競選,在這方面可能比我要清楚地多。”
聽了這句話,阿諾德當即陷入了沉默。
他對於米國現在的競選形勢非常瞭解,政壇群龍無首,一片各自為戰,呼聲最高的蘇銳又不參加競選,而最有能量的候選人法耶特也已經徹底倒臺了,現在,格莉絲若是頂著費茨克洛家族的光環站在聚光燈下,那麼根本沒有誰可以與之爭輝!
年輕點又怎麼樣?有的是成長空間!
現在的米國人,堅定地認為他們需要一個年輕的總統,讓整個國家的未來都變得年輕起來。
是女人又怎麼樣?成為米國曆史上第一個女總統,很多人都樂見其成的!
看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