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長山。
這是死神的真名。
在蘇銳看來,死神現在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
這種時候,他也該恢復本身的身份了。
蘇銳之所以覺得死神看起來很面熟,完全是因為對方的五官和某些神態真的很像山本家族的人,尤其是眉眼之間偶爾會流露出來的狠厲光芒,和山本太一郎以及從前的山本恭子非常相似。
所以,蘇銳才會認為,這是遺傳學範疇上的相似,他對山本恭子太熟悉了,因此絕對不會看錯。
軍師識破死神的身份,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山本長山,正是山本太一郎那傳聞已經身故許久的大兒子。
而有這一層身份在,死亡神殿為何總是一直針對蘇銳和太陽神殿的原因也就不言自明瞭。
山本組幾乎毀在了蘇銳的手上,而山本太一郎的死……蘇銳也算得上是直接原因了。
這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唯有決出生死,才是最終答案。
而當蘇銳一口叫破死神的名字之時,無論是海神波塞冬,還是丹妮爾夏普,都流露出了些許意外的神情。
因為他們仍舊不知道這個“山本長山”究竟是誰,更不知道他和蘇銳有什麼過節。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之後,死神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過:“我曾經說過,我的身份是什麼,這並不重要,而所謂的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死神那捂著胸口的指縫之中不斷的溢位血水。
雖然藥效還沒過,副作用還沒來,但是,以這樣的流血速度,恐怕死神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或許是由於藥效的原因,死神之前的鼻樑骨雖然被蘇銳打的骨裂了,可是卻沒有多少紅腫的意味,但是,鼻樑不腫了,那藥水卻無法止住他的鮮血。
他的黑袍被蘇銳這個鬼精鬼精的傢伙抓住了弱點,導致產生了好幾處缺口,而現在,死神乾脆把這黑袍整個兒扯下來了。
死神就算是實力再強,沒有了黑袍的無解防守,也不可能擋得住鋒利無比的無塵刀!
蘇銳並沒有再立刻動手,他看著死神,說道:“我很佩服你的心性,在我提起你曾經的名字之時,我從你的眼睛裡面沒有看到一丁點的波動。”
“我已經是死過幾次的人了,前世的名字和我並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我為何要因此而有波動呢?”死神說道。
他的眼睛裡面仍舊是一片平靜。
可是,蘇銳是看不到的,在死神的目光深處,有著一抹隱藏極深的回憶之色。
對於過往的那些事情,他應該還是有著些許留戀的吧。
“你口口聲聲說前世前世之類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真的入過輪迴呢。”蘇銳語帶嘲諷的說道,“但可惜的是,如果你這種人真的下了地獄,那也入不了輪迴,而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
死神並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著這句話。
半分鐘之後,他才說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從死神的口中說出這句話來,確實帶有一
種違和感。
但是,在場的人們卻也覺得,這句話和死神現在的狀態無比的契合。
“現在,是這一場仇怨了結的時候了。”蘇銳淡淡的說道。
這一戰,關乎許多過往,關乎許多故事——許多未了的事,許多未了的情。
還有許多曾經鮮活生動的臉,以及許多從熱烈到冷清的生命。
有些逝去的了,便永遠不再回來。
而需要迎接的那些,以今天為節點,等待未來。
這是終極一戰,也是告別一戰。
蘇銳的手臂一震,無塵刀再度放出了光華。
雖然死神的實力要在蘇銳之上,尤其是服了藥之後,更是幾乎呈現出一種無敵的狀態,但是沒有了黑袍的保護,雙方之間的對戰也就沒有了最終的懸念了。
只要無塵刀不脫手,蘇銳終將獲勝。
蘇銳把無塵刀緩緩提起,橫於胸前,他說道:“死神,其實,我很想聽一聽你的故事,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
從山本家族的大少爺,變成永遠生活在黑暗裡的人,死神到底經歷過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說自己死過幾次了?他口中的“地獄”又在何方?
這些都是未解之謎。
“我並沒有必要告訴你,你也沒有必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