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著蘇銳在揉著發麻的胳膊,張斐然有些懵了。
她剛剛已經看到了,蘇銳的胳膊並沒有放在她的身上,而一直放在座椅靠背上面。
“鬼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夢,尖叫一聲就抱住了我。”蘇銳沒好氣的說道:“張阿姨,我求求你了,下次再想要佔我這種小鮮肉的便宜,能不能不要用那麼老套的方式?創新一點好嗎?”
張斐然並沒有在意蘇銳對她的稱呼,她現在簡直窘死了。
她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被人追殺,最後還掉下了懸崖。難道,真是自己在睡夢中抱住蘇銳的?
“想吃我的豆腐就直說,不要這麼裝無辜。”蘇銳沒好氣的推門下車了。
“你要去哪裡?”張斐然紅著臉問道。
她的臉之所以那麼紅,並不是因為受到蘇銳的調戲而不好意思……根本就是趴在蘇銳胸口睡覺的時候壓出來的。
“找個地方放水啊。”蘇銳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早就憋著了,結果你一直不醒。”
“那個……不好意思啊。”張斐然有點尷尬的說道。
“呵呵。”蘇銳報以一聲冷笑,走到樹後面解決個人問題去了。
張斐然也推門下了車,伸了個懶腰,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清新的空氣啊!在城市裡根本感受不到這樣的空氣質量!”
“清新個屁。”蘇銳一邊繫著皮帶一邊走出來:“植物經過了一夜的呼吸作用,導致早晨森林裡的氧氣含量低,你之所以覺得清新,是因為高濃度的二氧化碳刺激了你的血液迴圈,讓你對空氣更加渴望,僅此而已。”
“你怎麼懂那麼多東西?”張斐然驚訝的轉臉問道。
“白痴,這都是常識。”蘇銳沒好氣的答道。
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在生活常識方面鄙視了張斐然好幾次了。
“蘇銳,你去車裡待著。”張斐然忽然說道。
“為啥?”蘇銳挑了挑眉毛:“難道你也要去解決個人問題?”
“是的。”張斐然說道:“不許偷看。”
僅僅過了一夜而已,她和蘇銳之間就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的隔閡,他們兩個的關係也從最初的單純的敵人轉化為了亦敵亦友的狀態。
“切,我不看,你隨意拉。”蘇銳鑽進了車裡。
“我不是拉……”張斐然被蘇銳這句話憋的臉通紅。
兩分鐘後,張斐然坐進了駕駛室。
“我來開,你幫我指路。”張斐然說道。
蘇銳冷笑著回答了一句:“呵呵,沒問題。”
張斐然並沒有領會到蘇銳的冷笑之中包含著什麼意思。
她擰了一下鑰匙,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發動不了。
“怎麼回事?”張斐然問道:“車子壞了?”
蘇銳懶得說話,伸出手指了指儀表盤。
“沒有油了?”張斐然望著已經見底了的油表,非常驚訝:“那汽油都去哪裡了?”
聽到對方問這種問題,蘇銳差點沒為之絕倒。
“大姐,你昨天晚上開了一夜的空調,你知道嗎?”他沒好氣的說道。
“我知道啊。”張斐然說道:“可是,開空調的耗油量不該那麼快啊。”
“這還是你沒有把制熱溫度調的太高的情況下,每小時耗油量大概在一點三升左右,你想想你本來還剩多少油?”蘇銳搖了搖頭:“和女司機交流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張斐然終於明白了。
“這是常識。”蘇銳又鄙夷的補充了一句。
“那我們現在沒了汽油,該怎麼辦?”張斐然有些著急了:“萬一這深山老林裡幾天也不來人,咱們豈不是……”
“豈不是什麼?”蘇銳沒好氣的伸出手,又拍了拍張斐然的額頭:“虧你還是高材生呢,腦子怎麼這麼不靈光?車子沒有汽油,你沒有腿嗎?就不能走著回去?”
“走回去?”張斐然洩了氣:“那得走多遠才行?”
此時,蘇銳用袋子裝了幾瓶水,已經開門下了車,給張斐然留下了一句話。
“管它有多遠,走一步,就少一步。”
走一步,就少一步?
聽了蘇銳的話,張斐然好似受到了什麼觸動一般,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
那赤著上身拎著塑膠袋的背影,此時看起來竟然如此堅毅。
“這就是你成功的秘訣嗎?”
張斐然忽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