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陽澤扶著燕赤霞走在最前面,大黑腿上只破了點皮,但是這還是他除了被雷劈以外第一次受傷,也不敢離開山陽澤太遠,就跟在他側邊小跑著。
懷書和督主兩個走在他身後,不同的是,前面的這倆將包裹綁在了胸前,後面的懷書和督主將包裹綁在了背後,他們都是覺得若是再有什麼尖刀利刺之類的東西,還能擋上一擋。
山陽澤嘆了口氣,扶了燕赤霞一把,突然想起方才危急時刻懷書似乎是說了什麼,剛想問,又覺得現在人似乎太多了。便等了一會,等到兩個傷員休息的時候,藉口探路,拉著懷書稍稍走遠了一些,問道:“掉下來的時候,你說了什麼?”
懷書很是驚訝看了山陽澤一眼,道:“我說話了嗎?不記得了,可能是數落那隻沒用的狗來著。”說著,懷書轉頭瞪了大黑一眼,“真心沒用!”
大黑正用前爪墊在身前趴著,被懷書這麼一說,很是傷心的嗷了一聲,將眼睛蓋住了。
山陽澤覺得不太對勁兒,雖然沒聽清楚也沒注意聽,但是方才懷書說了好大一通話,絕對不會是數落大黑這種,但是這裡既不是追問的好地方,現在也不是追問的好。
幾人休息了片刻,督主道:“我們快些上路,現在我倆都吃了秘藥,一來這藥有時限,二來不能多吃,早些找到九鼎,還有郭前,我們好出去。”
山陽澤點頭,伸手剛想扶燕赤霞,便見他很是驚喜的抖了抖腿,道:“不怎麼疼了。”
督主也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緩緩道:“開始發揮藥效了,我們得快些了。這藥第一次吃,按理是能管用一天的,不過我們方才還吃了另一種,也不知道有沒有衝突。”
聞言,山陽澤看了看督主還有燕赤霞的臉色,雖然方才失了不少血,又狠狠的疼了一會,但是現在兩人看著都是臉色紅潤有光澤,絲毫不像受傷之人。
當下幾人不敢再耽誤,沿著這條約莫四五人寬的土路又往前走著。
這路建的十分粗糙,四面牆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土,應該就是挖出來之後只稍稍加固而已。往前走了不到半里地,拐了幾個彎,山陽澤道:“這裡若是陷阱,那必定還有向上的路,而且算算路程,我們應該已經進了中羨門了,上面想必就是秦始皇的宮殿了。”
督主吃了秘藥之後便不住的喝水,道:“不錯,若是再有一個向上的通道,我們就能上去了。”
幾人一邊小聲交談著,一邊小心謹慎的往前走,突然,走在最前的山陽澤和燕赤霞腳底一滑,整個人都陷了下去,“是流沙!”燕赤霞一聲驚呼,瞬間下去半個身子。
“放鬆!別動!”督主急忙喊道。
這處流沙藏的十分巧妙,山陽澤也是陷下去才知道,地下是細如白鹽的沙子,上面撒了薄薄一層土,跟旁邊的土路是一點差別都沒有,他們幾人包括離地最近的大黑都沒發現。
好在他們後邊還有兩個人,督主急忙掏了繩索出來,跟懷書兩個合力將他們拉了上來。
督主胳膊本來就受了傷,雖然吃了藥之後不疼了,但是這番用力,傷口又裂了,包傷口的布條上是滲滿了血。山陽澤剛想給他換一條,就聽見督主拒絕道:“不用了,布條剩的不多了,剩下的等到出去走水路的時候再換。”
燕赤霞躺在地上,心有餘悸道:“原本以為這裡就不會有陷阱了,誰知道--這秦始皇真不讓人省心!”
被這麼一嚇,再次上路的時候眾人都謹慎了許多,山陽澤手裡拿著方才被他敲的已經卷邊的鐵鍁,當做木棍再用,燕赤霞的大劍也被他拿了出來,他嘆道:“這劍是我龍虎山的鎮山之寶……相傳只要見過千年老妖的血,便能重現光輝,今日也算是……唉。”他嘆了口氣,將大劍當做柺杖用了。
只是往出去走了沒多久,眼前又是一塊巨石堵路,不過這巨石跟通道畢竟不太配合,右上角有個不大的縫隙,想必從哪裡破開會容易一些。
“你覺得會不會是陷阱呢?”督主眉頭一皺,問道。
山陽澤也有這個擔心,他舉起鐵鍁,輕輕往石頭上敲了一敲,聲音不太對!
鐵鍁敲上去的聲音發脆,就像是……水晶或者玻璃一樣,山陽澤猛然間後退一步,只見那原本看著像是石頭的東西,就在他敲擊的那一點上,四散開來無數條裂紋。
山陽澤顧不得警示出聲,便見石頭炸裂開來,碎片夾雜著水噴湧而下,幾乎是連氣都來不及吸,便被一股腦衝了出去。
山陽澤手裡拿著鐵鍁,忍受著水流的衝擊力,用盡全力擺正身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