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就過去了七天,這日杜齊悅照例帶著做好的點心到了靖遠侯府。守門的小廝六兒已經和杜齊悅熟識了,見他過來就笑嘻嘻的說道:“杜郎君,又給我們少爺送好吃的啊。這回送的是什麼點心,我遠遠的就聞著香味了。”
“今早上去集市買食材,正好見著有郊外的農戶過來賣牛奶的,就買了一些做了點蛋糕。”杜齊悅掀開食盒蓋子,從裡頭拿了一塊切得方方正正小孩巴掌大的蛋糕塞到六兒手裡,“吃吧,來的時候剛從鍋裡拿出來,還熱乎著呢!”
六兒年紀小,正是貪嘴的時候,接過蛋糕就一把抓在了手裡,他還以為這蛋糕和其他的糕點一樣是硬呼的一塊,誰知道這一抓就把那塊蛋糕給捏手掌裡頭了,給抓成了珠子大一顆。
六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這咋成這麼一點了?”
看他那樣子,杜齊悅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攤開手看看。”
六兒聽話的攤開了手,只見被他抓的小小的一團蛋糕慢慢的膨脹開來,沒多會兒就查不多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唉?這咋回事啊,我們府裡頭蒸的最軟乎的饅頭都沒有這樣的。”六兒驚奇的說道。
“這和饅頭可不一樣,這裡頭加著好東西呢。得了,快帶我進去,趁著我這籃子裡的點心還熱乎著。”杜齊悅提了提食盒說道。他現在雖然不用通報了,可想到靖遠侯府裡頭還得有人給帶著。不過靖遠侯府裡頭也太大,比吳明耀府上大了好幾倍,去個外書房都有好幾條路,每條都是七拐八拐的,讓杜齊悅一人進去他也不一定找得著道兒。
六兒囫圇幾口吃了手裡的麵包,點點頭:“好,那杜郎君我們進去唄!”
這時一個小丫頭從門裡頭跑過來,一把拉住六兒往他手裡塞了一張紙和幾個小銀錠子,說道:“六兒,派你個事兒。我們姨奶奶今天有些不舒服,你幫著去抓幾服藥,就按著這方子上的抓。”
說完這小丫頭就要往回跑,六兒連忙拉著她,把東西給她塞了回去,說道:“我有事呢,要抓藥你自己去抓。”
那小丫頭翻了個白眼說道:“哎哎,我要能出去能不出去嗎?”
“那你找別人去!”
那小丫頭瞟了眼杜齊悅,她知道杜齊悅沒回來都是六兒給帶進去的,心裡猜著六兒的事應該就是帶杜齊悅進府,就說道:“我找別人,別人不得刮我一斤肉啊!你有什麼事啊,我給你辦成不?”
六兒看了看那小丫頭又看了看杜齊悅,嘿嘿笑了兩聲,伸出手上道的說道:“我帶杜郎君去少爺外書房呢,你要願意你就帶過去,我給你買藥。”
那小丫頭不好意思的低了下頭,又把手裡的銀子和藥方子給六兒塞回了手裡,看著杜齊悅一甩帕子扭過頭說道:“這位郎君,過來吧,我帶你過去。”
誰帶過去和杜齊悅都沒關係,他拍了六兒一巴掌,轉身跟著那小丫頭走了。
轉來轉去的就到了趙逸雲的書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屋裡頭一個守著的人都沒有,那小丫頭探頭探腦的往屋裡頭瞅了瞅,也不敢隨便進去,扭捏了一下對杜齊悅說道:“杜郎君,這逸雲少爺的書房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是不能隨便進去的,您自個兒進去吧。”
杜齊悅兀自進了書房,把食盒擺在桌子上說道:“成,你走吧,我一個人待著就行,對了,去趙公子的院子給我通報一聲啊!”
小丫頭笑著唉了一聲,轉身就跑了,跑了幾步又回來了,用帕子半遮著臉對杜齊悅說道:“杜郎君,我叫香蘭,有事你讓人找我就成。”
說完這小丫頭就真一溜煙跑了,杜齊悅噗嗤笑了一聲,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想頭。
這書房裡一個下人也沒有,自然是沒有人給杜齊悅倒茶的,別說倒茶,屋裡茶壺裡連半滴水也沒有。杜齊悅也不知道下人什麼時候過來,想著趙逸雲等會兒過來也要喝茶的,就自己去了書房後頭點了爐子開始燒水。
爐子剛點著,杜齊悅正要找扇子扇風,就聽著書房裡頭傳來了響動,他以為是趙逸雲過來了,正要出去,卻聽著外頭一個不認識的聲音說道:“快進來,我說的那副陸之孝的海納百川圖就在這裡,趁著我那個堂兄弟不在,你要看快點看。”
另一個聲音就說道:“我說逸嵐兄,你也忒膽小了點,你不是說你那堂哥過陣子就要嫁出去了嗎?那這裡的東西早晚都是你的,我們看看怎麼了。”
“噓噓,你小聲著點,這事情是我們自己家裡議論的,這府裡其他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