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個,但是現在也未必是壞事,杜齊悅是個好爺們,趙逸雲和他在一起總是很高興,他會好好照顧她的小少爺的。
趙逸雲從鏡中看到舒慈嬤嬤眼中的淚光,有些擔心的問道:“嬤嬤怎麼哭了?”
“我這是高興的,少爺別管我,快讓這老麼麼幫你把口脂畫上。”舒慈嬤嬤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笑了笑,扭頭對站在一邊伺候的琴韻吩咐道:“快去把少爺的外袍拿來,等畫好了妝就要穿了。”
琴韻連忙跑去櫃子裡拿來了繡著“琴瑟和鳴”圖樣的紅色嫁衣,展開來給舒慈嬤嬤看了看,然後掛到自己的手腕上,說道:“嬤嬤不必著急。時辰還早著呢。”
舒慈嬤嬤望門外看了看天色,天邊黃色的太陽被一幾朵雲彩託著,周圍的天空已經泛著淡金色的光芒了,很快天就會亮起來,再過一會兒吉時就要到了。
“哪裡還早,等化完妝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呢,你以為就抹個粉換個衣服就好了?”舒慈嬤嬤白了琴韻一眼,說道:“你去看看外面抬轎子、抬嫁妝的小廝們是不是準備好,再去看看負責照顧客人的侍郎和小丫鬟們是不是都好好在幹活。外頭那個辦事我可不放心,這些事情還得我們自己看著,但凡她有意弄出一兩個疏漏來,這婚禮上就要出醜的。”
“唉,我這就去看看。”琴韻聽舒慈嬤嬤這麼說,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肅著臉跑了出去,他們這一房的下人雖然管得嚴,可是今天府裡亂,但凡有一兩個下人不盡心出了點紕漏,那就不好了。
二房裡裘氏倒真有這種打算,也買通了幾個下人想要在今天的婚禮上弄些事情出來,但是舒慈嬤嬤早就想到了這些,上上下下管得十分嚴,她買通的那幾個下人都是末等的,只被安排在粗使打掃上面,她的那些算計根本使不出來,這會子正在屋子裡摔杯子呢。
不一會兒滿地就都是碎瓷片了,趙月兒坐在一邊本不想管的,但是裘氏摔的一個杯子正好裡頭的茶水濺到了她的新繡鞋上,這讓她心裡很是不快,她見裘氏扔光了一托盤的被子就要開始扔茶壺了,連忙伸手按住,說道:“娘,你不必這般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要我說這樁婚事本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大將軍的嫡子成了個體弱多病的哥兒,如今更是要嫁給一個泥腿子了,你說不好笑麼。是公主的養子又怎麼樣,名頭聽起來再好聽也是空的,朝廷裡不會有人擁護他,舒琉國的人也容不下他。娘,要我說我們只管待在家裡等著看笑話就好,他們不是要跟著郞玉公主一起去舒琉國麼,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狼狽的回來。”
“你說的對,舒琉國那邊以後也是要做皇帝的,可到如今也還沒有一個孩子可以繼承血脈呢,怎麼可能容得下他這麼個鄉下來的野種。哼!不過是個不陰不陽的東西,公主府竟然給他送來那麼多的聘禮,他哪裡值得有那些好東西。”裘氏啐了一口說道。
“娘你也真是的,何必盯著那些聘禮不放,那些東西再多再好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今天不還是要抬回公主府。”趙月兒不在意的說道。
裘氏在趙月兒胳膊上扭了一把,說道:“那些聘禮也就罷了,橫豎裡頭的好東西都是上頭賞的御賜品,讓我拿我還怕惹麻煩呢。我是看他那些嫁妝不順眼,不過是嫁個泥腿子,巴巴的就把我們府中庫房裡的好東西都給拿了出來,真是不要臉。”
趙月兒眼珠子一轉,湊到裘氏跟前小聲說道:“就讓他先高興高興吧,等他進了公主府這府裡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到時候我們就悄悄的把庫房裡剩下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你說的對,他就算霸佔著爵位也沒有出嫁了還回孃家待著的道理,到時候這府裡的東西早晚都是我們的。”裘氏想了想,呵呵笑了起來,然後站起來拉了拉一下自己的袍子,又整了整頭上的首飾,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出去看看。我就不信了,今天這府裡這麼多人,那個舒慈還能把所有人都管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