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樣的兩個大蛋糕來,走進廚房的時候全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樣的糕點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簡直是天上才有的東西啊。
秋兒是見過杜齊悅做過幾次蛋糕的,但杜齊悅在家做的都是小蛋糕,精緻雖精緻,和這兩個巨型蛋糕比起來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此時他滿臉驚歎的繞著兩個蛋糕跑了一圈,然後崇拜的看向杜齊悅,感嘆道:“郎君,你倒底還藏著多少本事啊,怎麼能做出這麼好的東西來呢!這真是要散給別人吃的,我是看著不捨得的。”
杜齊悅伸手在秋兒腦門上敲了一下,笑著說道:“我本事大著呢,以後慢慢就清楚了。快讓他們把蛋糕放好,天氣還熱著呢,可別在外面放壞了。我得去睡了,再不睡明天就起不來了。”
秋兒揉著腦袋乖乖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咋咋呼呼的對幾個公主府裡的下人說道:“你們快點把蛋糕抬去冰庫,一路上可都給我把心眼提好了,萬一磕了碰了一點點,壞了明天的婚禮,可都別想好過了。”
看著秋兒狐假虎威的在那裡指揮公主府裡的這些下人們,杜齊悅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扔掉圍裙出了廚房。
這時外面已經是深更半夜了,不過滿院子都點著紅色的大燈籠,僕人們還在各個院子裡不停的穿行做著最後的忙碌,四處都是熱鬧的。原本累了一天的杜齊悅,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反倒是興奮了起來。明天他就要結婚了呢,想想真是跟做夢一樣的美好呢。杜齊悅忍不住喜悅的歡呼了一聲,也不顧身邊走過的下人們奇怪的眼神,哈哈笑著就跑回了自己院子。
主院裡郞玉公主正在最後一遍對著賓客名單,聽到小丫頭說起杜齊悅剛才在院子裡古怪的舉動,放下名單笑了起來,“倒底還是小孩子心性,明個要結婚了心裡肯定高興的很,晚上怕要高興的睡不著覺呢。”
溪露正坐在桌角的小板凳上繡鞋樣的,聞言放下手裡的活計,說道:“小公子性子向來是活潑的,等成了家慢慢就好了。”
“是啊,等成了家就好了。”郞玉公主說著嘆了口氣,揉了揉眼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樣說道:“我還記得他幹剛出生時只有那麼一點點大,我一隻手就可以把他拖住了,一晃眼如今都這麼大了,可是我都沒能看到他長大的過程。如今好不容易孩子回到了身邊,還沒幾天又要成為別人的了。大概我是這世上最失敗的母親吧!”
溪露沒有接話,也不敢接,只把腦袋垂的低低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作為郞玉公主的貼身侍女,有些東西她心裡明白的很,卻並不想聽到主子們說出來,聽到了也只好當做沒聽到。
郞玉公主並不在意溪露的做法,兀自傷感了一會兒後又提起了精神,說道:“溪露,你派個小廝去看看,別真睡不著了明天起不來,可得鬧笑話。”
終於不用再聽這些事情,溪露趕忙站起來說道:“公主,要不奴才拿些安神香去,讓小廝點上一些,好讓小公子睡的舒服一些。”
郞玉公主揮了下手說道:“你去拿一些吧,記著讓小廝少放一些。”說完郞玉公主又想了想道:“不,溪露還是你親自去跑一趟吧,小廝用著我不放心。你去看看,等他睡著了你在回來,到時也不必來我這裡伺候了,自己回屋睡吧。”
“唉。”溪露點點,從櫃子裡拿了一小盒的安神香出來出了屋子。
杜齊悅倒真如同郞玉公主想的那樣,雖然身上因為做了一整天的點心累的厲害,可是因為太高興了,頭腦放到清醒的很,溪露過來時他已經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身了就是睡不著,杜齊悅還擔心著自己會不會因為睡不著明天掛著黑眼圈結婚呢。
好在溪露拿來的安神香十分的有效,只捏了一小撮放在香爐裡,聞著淡淡的清香味兒沒一會兒杜齊悅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