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了雞血一樣無法平靜,所以當他回到客棧看到一疊厚厚的銀票子時,他心裡一激動就跑出去買了這隻寶石戒指,如果不是秋兒攔著他說不準已經跑去靖遠侯府向趙逸雲求婚了。
不過杜齊悅雖然回了客棧,這個怎麼看都不理智的決定卻並沒有打消。杜齊悅想著古代是沒有什麼談戀愛一說的,從來都是覺得不錯就直接找媒人上門求親,反正皇上說了讓他快點行動,倒不如他乾脆點直接上門求婚。畢竟以他和趙逸雲現在的情況找媒人求親並不合適,等趙逸雲答應了,他也被郞玉公主認作乾兒子了,到時候他再找媒人風風光光的上門才好。
這樣一來,就算趙逸雲一時不答應他的求婚也沒關係,俗話說“烈女怕纏郎”,他一直纏到趙逸雲答應就好了。
因為有了這個想法,杜齊悅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只在凌晨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眯了一會兒,天一亮就利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急匆匆跑到廚房去做要帶到靖遠侯府的點心。
等秋兒和大毛起了床,杜齊悅早就把點心做好了,已經換了一套體面衣服準備出門了。秋兒看到杜齊悅這副正經打扮過的模樣,想到昨天晚上杜齊悅的舉動,心裡一跳,忙跑過去擋到杜齊悅的面前,抓著杜齊悅的胳膊小聲問道:“杜郎君,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去靖遠侯府,你和大毛快去吃早飯吧。”杜齊悅整了整衣領子說道。
“我的好郎君啊!”秋兒心道果然如此,抓著杜齊悅的手更緊了一些,整張臉皺著求道:“我的好郎君,你別這樣好嗎,這樣不行的,哪有帶著一隻金戒指就去求親的,既沒有沒人也沒有像樣的求親禮,這怎麼行!那可是靖遠侯府的世子,靖遠侯府的世子!你這樣人家會答應才怪,別被人打出來了…嗚嗚…”
杜齊悅聽他越說越不像,連忙伸手捂住了六兒的嘴,吃道:“別給我烏鴉嘴!”
“小悅,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烏鴉嘴不烏鴉嘴的?”大毛手裡拿著一條毛巾,一邊抹著臉一邊問道。
杜齊悅鬆開捂著秋兒的手,對大毛說道:“沒什麼,你和秋兒在客棧裡守著,我要去趟靖遠侯府。”
“這麼早就過去?”大毛望了望天色,這天可還沒有全亮呢。
“恩,這就過去。”杜齊悅草草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正好趕上趙公子吃早飯的時間。”
“郎君……”秋兒猶豫的喊了一聲,想把杜齊悅叫住,但杜齊悅早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地上一行揚起的塵土。
杜齊悅提著食盒興沖沖的一路跑到了靖遠侯府的偏門處,卻發現門口一個人也沒有,門也是關著的。大概因為時辰還早,這一大早的又沒什麼人在這裡出入,所以守門的小廝就懈怠了。杜齊悅往前跑了幾步,抬手就要敲門,可手指還沒有碰到門板,心裡卻突然起了一些怯意,一時沒敲上去。
其實杜齊悅昨晚上就做好了趙逸雲會直接拒絕的心理準備,但這會兒他不知怎麼回事就想起了剛才秋兒說的話,萬一真被秋兒的烏鴉嘴說話中了,趙逸雲真的因為他這種簡陋的求婚方式生氣了可怎麼辦?
杜齊悅提了提手裡的食盒,心裡對要不要進去這件事情起了一些動搖。正當杜齊悅想著要不要等等再說時,門口傳來“咯吱”一聲,塗著鮮亮紅漆的偏門從裡頭開啟了。一個打著呵欠的小廝伸著懶腰從門裡走了出來,他雙眼迷濛的,差點就撞到了杜齊悅身上。
“啊喲,誰啊這一大清楚的木頭人似的杵在人家門口!”小廝口氣不好的說道,一邊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杜齊悅,臉上不耐與懈怠的表情立刻就變了,連忙道起了歉來。
昨天跟著趙逸雲一起進宮的下人回了靖遠侯府就把廚賽上的事情說了,因此現在府裡的下人們都知道最近時常來給他們家少爺送點心的杜郎君在比賽上得了第一,就快要進御膳司做御廚了,現在可是大人物,可不是他們這些個下人可以隨隨便便怠慢的。
“杜郎君,是您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才沒看清是您,您可千萬別怪罪!”
這小廝杜齊悅也見過幾次,聽說是府裡頭的家生子,老子娘在府裡的下人裡頭頗有些身份,因此平常一貫看不起人,對杜齊悅這種一看就沒錢沒勢的人也只是勉強客氣,從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麼點頭哈腰的客氣。
不過杜齊悅並沒有心思來想這下人突然改變態度的原因,打斷了對方不停道歉的話,問道:“你們少爺起來了沒,我現在可以進府嗎?”
“杜郎君您這是來送點心的?”小廝瞄了眼杜齊悅手裡的食盒,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