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廝拉著秋兒到了外院的大廚房後自己就跑了,讓秋兒自己去裡頭找管事領食材。明明只是兩三句話的事情,不知怎麼廚房裡的管事卻死活都不給秋兒食材,說是今天食材準備的不太夠,不能隨便給人,要領就得那府裡頭的牌子,還得要府裡的人來才能給。
秋兒也是在大宅院裡混出來的,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一個親王府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會在食材上準備不充分,鬼才信呢。再說那小廝也奇怪,明知道王府裡的規矩領東西需要牌子,卻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明明說了要他們郎君做點心,現在領不到食材不是明擺著耽誤事嘛。
秋兒越想越不對,趁著廚房裡的人不注意就跑開了,沿著剛才的記憶一路跑回了湖心亭那裡,只見那裡為了一圈的人吵吵鬧鬧的似乎出了什麼大事。秋兒走近了一些,隱約聽到圍著的人在說什麼廚子什麼行為不軌的,聽得他心驚膽戰的。
“唉,這位嬸子,裡頭這是出了什麼事啊?怎麼大家都圍在這裡。”秋兒拉住一個人問道。
“你是誰啊,我怎麼沒有見過你”被秋兒拉住的老嬤嬤上下看了秋兒一眼問道。
“哦,我是跟著我們爺過來的,看到這裡有熱鬧就過來看看,老嬤嬤,快給我說說這裡頭倒底除了什麼事啊?”秋兒點著腳尖一邊往亭子裡看一邊急切的問道。
“醜事,醜事啊。”那老嬤嬤嘆口氣,指著湖心亭小聲說道:“聽說外頭僱來的一個廚子拉著府裡的一個丫頭就要做那種事情,被人當場給抓住了。”
秋兒心裡一緊,連忙問道;“廚子,是哪個廚子?”
“我哪裡知道,不過聽說是在皇宮裡得過賞的廚子呢,真是衣冠禽獸啊,嘖嘖!”老嬤嬤砸吧著嘴巴說道,不過她雖然嘴上說著譴責的話,眼神裡卻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那那個廚子會怎麼樣啊?”
“當然是送到管府裡判刑啦,這麼大的罪,一定活不了的。你說這人也是好好的廚子不做,非要做這種事情,真是不要命了。”老嬤嬤又搖搖頭。
秋兒一聽嚇得手一抖,心裡抱著一些僥倖鑽進了人群,卻看到杜齊悅被人壓在榻上,邊上一個衣衫不整的丫頭正在不停的哭訴。看到這個情景秋兒嚇得渾身都要抖起來了,他相信杜齊悅不會做這種事情,杜齊悅心裡喜歡的趙逸雲,怎麼可能會看上這種小丫頭。不過現在這種情景一看就知道解釋不清出,秋兒想了想沒等那老嬤嬤再說些什麼就衝出了人群。他記得昨天杜齊悅說過,靖遠侯府的人也會過來,現在的事情大概只有趙逸雲能夠來幫幫忙了。
趙逸雲如今是哥兒,正好待在內院裡,秋兒謊稱自己是靖遠侯府的下人,是過來給趙逸雲送東西的,很容易就在宴會廳裡找到了趙逸雲。
“秋兒,你怎麼過來了?”趙逸雲看到秋兒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奇怪的問道。
“趙公子,我有急事跟你說,我們郎君他,他出了點事。”秋兒著急的說道。
趙逸雲眉頭一皺,問道:“他出了什麼事?”
秋兒趕緊湊到趙逸雲的耳邊,小聲的把杜齊悅被人抓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逸雲的臉立馬就黑了,他不相信杜齊悅會做那樣的事情,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湧出了許多的憤怒的情緒。
“趙公子,你想想辦法把,我們郎君一定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我們今天一進來就很奇怪,都是我的錯,不該放郎君一個人待著,郎君並不懂這些大宅院裡的事情,一定是被什麼人給算計了。”秋兒急慌慌的說道,要只是被人拉去衙門裡也就算,審判總要幾天的時間,杜齊悅最多也就是坐一會兒牢,但秋兒就怕這府裡的人會先動私刑,要真是那樣可就晚了。一般這種府裡打人都是打板子抽鞭子,杜齊悅身子那麼單薄,真被動了刑可受不住。
趙逸雲心裡也急,可以他的身份可管不了這親王府裡的事情,再說又是這樣的事情,讓他怎麼管,要怎麼說他和杜齊悅的關係。
“郞玉公主到——”門外傳來了丫頭的通報聲,接著郞玉公主就帶著一大幫的下人轟轟烈烈的進來了。
趙逸雲沉思了一下,等郞玉公主和王妃見過後,就連忙走了過去拜見。郞玉公主以前就覺得趙逸雲很不錯,如今知道了杜齊悅喜歡趙逸雲,因此對趙逸雲是很喜歡的,看他來拜見就招了招手,說道:“過來過來,你這孩子,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現在長大了,倒是生份了,快過來坐我這裡。”
要是往常趙逸雲肯定不願意坐過去,但現在他顧不上這些了,他走過去坐到了郞玉公主的身邊,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