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山做了個揖道。
錢三全端著村長的架勢,走到杜齊悅面前,冷著臉說道:“杜家小子,事情的經過銀哥兒已經說清楚了,你也聽明白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裡鬧事,馬上帶著你這幾個兄弟離開。至於退不退婚你改天再叫了家裡的長輩一起過來商議,如果你再鬧下去,可別怪我這當村長的不客氣。”
這錢三全明顯是和錢大山他們一夥的,杜齊悅看也不看他,只對著錢銀問道:“錢銀,我再問你一遍,你說不與我退婚是因為還沒有答應那商戶對嗎?”
“杜郎君,我既然與你定了親,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怎麼會答應別人呢!”錢銀依舊一臉無辜委屈的說道。
“好你說你還沒有答應對方,也就是那商戶還沒有請媒婆來你家提親是嗎?”杜齊悅繼續問道。
“那是自然。”錢銀點點頭道。
“你說的這些都千真萬確嗎?”杜齊悅問道。
“我們家哥兒說的當然是真的,杜家小子,你是走還是不走,你如果再在這裡汙我錢家名聲,我可不客氣了。”錢大山有了錢三全這個靠山,氣勢立刻就足了起來,舉著手裡的木棍看起來就要打人一樣。
柳樹屯村的人圍的越來越多,此時全都呼喊著趕人,杜齊悅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從懷中掏出那兩張庚帖來,攤開來說道:“既然你們說我汙衊人,那麼這兩張庚帖是什麼?請大家看一看,這兩張庚帖都是錢銀的,上面的字跡也是出自同一個人寫的。這張舊的庚帖是錢銀當時與我定親時寫的,上面時間姓名寫的清清楚楚,而這張新的庚帖正是錢銀勾搭別的爺們後寫的,上面的時間寫的卻是半個月前。”
錢銀一看到兩張庚帖,嚇得一屁股就癱到了地方,他們與周媒婆來往一直都十分小心,他哪裡想到杜齊悅會拿到庚帖做證據。這庚帖既然已經到了杜齊悅的手裡,想必李思誠已經知道了。錢銀這時只覺得渾身發涼,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完了,成日成夜盼望著的富貴榮華的生活沒有了,以後他連個好郎君也別想嫁了。
杜齊悅剛才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庚帖的事情,錢家人便都以為杜齊悅什麼證據都沒有,現在他把庚帖拿了出來,錢家人算是真的慌了神。
圍著看熱鬧的人雖然基本上都不識字,但是庚帖上寫的字是不是一樣他們卻看得出來,再說就算看不出來杜齊悅都攤開來給他們看了哪裡會有假的,因此一下子全都鬨鬧了起來。而那幾個擠在人堆裡知道錢家算計的人則灰頭土臉的悄悄跑走了。
“這是……”錢三全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要幫錢家討回公道,現在被狠狠打了臉也只能忍著好聲好氣對杜齊悅說:“杜郎君,這事情你看,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真是不知道。”
“村長,這錢家把所有人都騙了,你也別自責。我還要請你幫忙主持公道呢!”杜齊悅誠懇的說道。
錢三全只覺得自己老臉麻的慌,讓眾人安靜之後,看著杜齊悅說道:“現在事情已經出了,杜郎君你是想要怎麼個解決辦法?”
“我這個人向來好說話,我也不為難錢家。錢銀既然想要嫁到鎮上做富戶的正君,我如今這樣子也不擋著他的財路。只把我當年給的定親禮,還有這幾年來給的東西全數還給我,再寫上一張契條表明以後我杜齊悅與錢家毫無干係,你們錢家只管走你們的陽關道,我杜齊悅自走自的獨木橋,兩不相欠。”杜齊悅說道。
“什麼,要東西,你敗壞了我們哥兒的名聲還想要訛我們的銀子啊,良心被狗吃了啊!”吳翠蘭一聽杜齊悅想要要回這幾年來送的東西,立即就坐到地上拍著地面大哭了起來,先不說那豐厚的定親禮,就說這幾年來杜齊悅逢年過節零零碎碎送來的東西可也不少,算起來可值不少錢呢,她哪裡捨得拿出來。
“都退了婚了定親禮自然要收回,我們不要你們賠償損失已經是好心了!”杜安跳出來說道。
錢三全倒底還是幫著錢家的,看著一家的慘兮兮的模樣便對杜齊悅說道:“當年的定親禮都是有禮單子的,好查證,可是這幾年來郎君家送來的東西怕是算不清的。”
“自然是算得清的。”杜齊悅從懷裡掏出一本本子翻開來說道:“除了定親禮的單子以外,這幾年來我送來什麼東西,買時花了多少錢都一一的記在賬本子上,上頭的年月日也記的清清楚楚的,照著上頭算一下就知道了。”
錢大山看到事情已經沒了轉機,現在只能多保下一點銀錢,便耍無賴說道:“這是你自己記的東西,誰知道你多寫了多少,反正我是什麼都記不起來的。”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