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現在我爹爹阿麼都去世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家裡也沒什麼錢財了,我呢相當於坐吃山空,所以就等著找個好岳家照拂一下,好使自己能過上好點的日子。如果錢家的計謀得逞了,我定找不到好岳家,說不得最後得孤身一人,那就只有餓死這一條路可走了。周大娘,你說我能讓自己餓死嗎?”
周媒婆哆嗦了一下,只覺得那把匕首就跟割在自己骨頭上一樣難過,但她依舊虛張聲勢的說道:“杜齊悅,就算你是書生,你敢動我一絲一毫看看,照樣要吃官司!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去叫捕頭來,我們巷子外頭時常有捕頭巡視,你只要敢動我,我保管你從這巷子出去就進牢房!”
杜齊悅才不會傻得殺人放火呢,他從來都是好公民,只不過他以前在酒店待久了,見識過的極品有許多,對付的極品也不少,所以他一開始就猜著周媒婆這種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媒婆一定非常奸猾不好對付,因此才帶了這把匕首來裝模作樣一番。因為像周媒婆這樣的人,不想法子把她制服是不會達成目的的。
“周大娘,你快去把捕頭叫來啊,我不過是拿著匕首修修指甲而已,我倒不知道我們大豐朝哪條律法裡不準百姓用匕首修指甲的。但是周大娘我可是知道我們大豐朝有好幾條律法規定陷害文人要罪加一等的呢。你趕快去把捕頭叫來啊,正好讓我好好問問那些個捕頭大哥我要是被人算計了,算計我的人會被判個什麼罪?”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算計你了,你怎麼知道我和錢家算計你了,你有什麼證據不成?”周媒婆依舊頂著心虛說道。
這時大門外傳來了剛才那個小胖子的喊聲:“奶奶,奶奶,我今天不回家吃飯了,小寶家裡今天做好吃的,請我去吃呢!”
杜齊悅聽著小胖子跑開的腳步聲,對周媒婆說道:“周大娘,你的孫子叫小全是嗎?長的可真好,看著就是個皮孩子,想必經常會倒處亂跑吧。這小孩子啊最容易跑丟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被人牙子綁了賣錢去,周大娘你說是不是?”
“你提我孫子做什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周媒婆聽到杜齊悅說起自己的孫子,立刻緊張了起來,她兒子結婚三年才有這麼個寶貝孫子,周媒婆是疼到骨子裡的,容不得別人傷一點點。
“周大娘,你今天不給我庚帖,我是拿你沒什麼辦法。可是我這個人,其他都沒什麼,就是認死理,我要是不好過,害我的人也別想好過。對我而言名聲是最重要的,我要是丟了最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我也會讓害我的人丟了他們最重要的東西!周大娘,你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你的小孫子嗎?”
杜齊悅說著呵呵的笑了起來,表情溫和至極,眼裡也滿含笑意,可是周媒婆卻怎麼看怎麼覺得杜齊悅面目猙獰,笑容恐怖。她心裡終於完全慌了神,臉色一片慘白的向杜齊悅哀求道:“我給你庚帖,給你庚帖,你千萬別碰我孫子,別碰我孫子啊!”
“你給了我庚帖,我自然不會和你過不去。”杜齊悅一看成了,高興的又拿著匕首耍了幾個刀花。
周媒婆看著杜齊悅手裡那把活動自如的匕首,又是一哆嗦,立刻爬起來跑進廂房裡去找庚帖,然後又跌跌撞撞的跑出來,把方正庚帖的木盒子遞給杜齊悅,“庚帖就在這裡,你拿去,你拿去。”
杜齊悅接過小木盒,開啟來一看裡面果然躺著兩張紅色的庚帖子,杜齊悅開啟上面那張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的名字是李思誠,原來是那個爺們的庚帖。杜齊悅並沒有多看就合上了,拿起下面那張看了看,上面確實寫著錢銀的名字,杜齊悅比對了一下上面寫的內容,確定和自己家裡的庚帖一模一樣之後,就拿了這張庚帖塞進了袖袋裡。
“周媒婆,我不會故意把你牽扯出來,希望你也閉進嘴巴不要把不該說的話說出去!”杜齊悅說道,然後把那個木盒子放在桌子,帶著虎子快速離開了周媒婆家裡。
經過巷口的時候,那個叫小全的小胖子見到他們出來特別跑過來和兩人道別,杜齊悅捏了捏小胖子的肉臉蛋,從口袋裡摸了一文錢給他,說道:“拿著去買糖吃吧!”
“謝謝郎君。”小胖子握著銅板高興的笑著露出了兩個小酒窩,看著異常喜慶。
“走吧,去玩吧。”杜齊悅戳了戳小胖子臉上的小酒窩說道。
小胖子又道了一次謝,便歡天喜地的跑了。
虎子直到出了巷子才回過神來,在他印象裡杜齊悅一直是個文文弱弱的人,哪見過他今天這個樣子,而且說得那些威脅的話就算是他聽了心裡也有些擔心。他猶豫了半天,才問道:“小悅,剛才你在周媒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