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樣子十分可怖,雖然如此,他還是神情得意地說著。
寧紹嵐單膝點地,腰間傳來的刺痛反而讓她冷靜了下來,迅速點了傷處附近的幾處穴道止血後揚眉道:“小劉子,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制住我麼?”
小劉子笑得詭異:“奴才……怎麼會看輕陛下……就快……了……”他說完最後一字,寧紹嵐運氣正要把他立斃掌下,竟覺得自己丹田氣海空空如也,連全身力氣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最終只能半跪在地上,看小劉子提著劍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雖然我也撐不了多久了,但是……有陛下相陪……讓小劉子到陰間繼續‘伺候’你吧!”小劉子露出猙獰的笑容,劍已指在寧紹嵐的咽喉。
寧紹嵐一生之中,從未如此時這般絕望,她還沒來得及看到他們的孩子出世,更不知道在殺死她之後小劉子會對小秋做什麼……但她現在竟什麼都不能做,對一切都無能為力!寧紹嵐雙目中燃燒起熊熊怒火,卻傷不了小劉子分毫。
“放心吧陛下……小劉子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去了之後,我馬上讓皇后去陪你……”小劉子像是很享受現在寧紹嵐臉上絕望與恨意交錯的表情,劍尖只往前推進了一寸,刺進了寧紹嵐的皮肉裡,卻還沒有傷及氣管。
無論寧紹嵐多麼努力,她還是連一根手指都提不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劉子的笑臉越來越近。她自己若是死在這裡此生得小秋一人已是了無遺憾,但如果她死了之後小劉子會對小秋不利,即使……她也要活下去!寧紹嵐閉上眼睛,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收聚內力,一點一點衝擊著被麻藥麻痺的身體,就快了,只要再等一下……
似乎發現了寧紹嵐在做什麼,小劉子一下子暴怒了起來,“寧紹嵐!到現在你還想垂死掙扎?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你闌及了!”說完,他手中劍用力往前一送……
二十六
“嗤”一聲,是劍刺入血肉的聲音。
“碰”一聲,是人體重重倒下的聲音。
倒下的不是寧紹嵐。
雖然小劉子手中的劍在她頸子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但那只是皮肉傷而已。
除了身上的麻藥藥未過,沒什麼力氣之外,她並無太大不妥。
一把劍插在了小劉子的肚子上,正中要害。他倒地死去,雙眼不閉,至死都沒有想通,為什麼他最後還是輸了。
“小秋……”寧紹嵐連聲音都在顫抖,支起身子抱住仍死死抓著劍柄的鳳意秋,一下下撫著他繃緊的脊背說道,“放開吧。已經……沒事了。”
鳳意秋黑眸中盡是一片茫然,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險境中解脫出來,片刻後才鬆開劍柄,身子也隨之向後倒去。方才他見寧紹嵐身陷險境,竟忘記了自己身體上巨大的痛楚,眼中只看得見抵在寧紹嵐咽喉,只要用力一送就會要了她命的那把劍。而寧紹嵐一開始用於對敵的劍正落在他身邊,他甚至闌及思考就把劍拿在了手上,憑臂力移到小劉子身前,正處在半瘋狂狀態中的小劉子完全都沒有注意到他,所以最終給了他機會把劍插進了他的身體,解除了最大的危機。
寧紹嵐見他身子軟倒連忙伸手去接,沒想到自己中的麻藥未解,力氣不足,最後變成了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的局面。
被這麼一震,加上終於確定威脅寧紹嵐生命的危險已經過去,鳳意秋雙眸半閉,意識已經開始昏沉起來,但腹中一陣緊過一陣的疼痛讓他不能徹底昏暈過去,細小的呻吟不由脫口而出。
寧紹嵐看鳳意秋坐過的地方已是一灘水漬,知道從剛才開始羊水就已經破了,跟小劉子糾纏了這麼久,只怕羊水快要流盡了,如果再不想辦法讓胎兒下來,不僅孩子活不了,連小秋的生命都會有危險。
影子和影衛還沒有絲毫回來的跡象,她只有咬牙,開始解鳳意秋身上的衣服。
羊水混合著鮮血汨汨地流下,從一開始的微紅到最後幾乎全是殷紅,寧紹嵐知道再不動手就闌及了。她伸手去觸鳳意秋的小腹,發現胎兒的位置已經下來,然知為何卡在了骨盆間。
剛才的生死關頭沒有讓帝皺眉,此時鳳意秋危險的情況卻讓她額上流下大滴大滴的汗水,除了拼命聚起內力送進他體內助他生產之外,竟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
“寧……寧……”越來越密集的陣痛讓鳳意秋無意識地喊出聲,他的雙手緊緊抓著腰間兩側的衣服,幾乎要把它撕裂,再也無法清明的腦中一半是瀰漫著紅蓮業火的地獄,另一半卻是寧紹嵐平時笑著喚他名字的模樣,抱著他御風而行,髮絲輕揚的模樣,望著他真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