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就是這樣!”太皇太后恍然大悟,又想起了先帝,情緒一低落。她沒了興致,眾人坐了一會兒就散了。
回到住處,淑嘉重又洗了臉,天氣熱,易出汗,紅袖等都不覺得奇怪,又服侍她換衣服。
淑嘉擺擺手,坐到妝臺前,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還好還好,保養得不錯,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不少,目前還沒看出皺紋白髮,拍拍胸口,舒出了一口氣。
心情好了一點兒,讓紅袖找出茶具來,玩玩茶道,平心靜氣。不一時,用器齊備,淑嘉重又洗了手,開始燒水,看著水壺,琢磨起秀女的事兒來。不但是兒媳婦,還有後宮呢!
水燒沸了的時候,她已經想得差不多了,既然已經決定跟他踏踏實實地過了,就不要為這樣的事情再生芥蒂。
伸手正要取下水壺,外面響起了巴掌聲,這會兒過來的,一定是胤礽了,還真是心有靈犀。淑嘉慢慢地取下了水壺,放到一邊,又緩緩起身,心道,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在前面或接見官員或處理政務的麼?
走到門口,胤礽已入視線。淑嘉因剛才想到的事情,臉上有些淡淡的,沒想到胤礽的臉色更是不好。淑嘉眼睜睜看著胤礽走得越來越近,他臉上的表情從“好像不好”到“確實不好”。
把自己那點小心思放下,淑嘉迎上幾步:“今兒天熱,你還頂著日頭四處走。我正要煮茶,來喝一杯?”
胤礽勉強笑了一下:“也好。”
兩人對坐,淑嘉重又煮了一壺水,胤礽默默地看著。忽地道:“今日外面熱鬧,你倒悠閒。”
可不是,回來之後淑嘉就換了衣服梳了頭,一身家常打扮,也不戴什麼首飾,看起來確實悠然得很。
淑嘉把茶具重新擺擺好,頭也不抬地道:“你倒有些悵然。”拿熱水燙杯子,燙完一抬頭,看著胤礽,眼中帶著疑問。
胤礽本就是來訴苦的,也不客氣,帶點兒忿忿之意:“今天見了齊世武和託和齊。”
淑嘉忍不住笑了:“難怪生氣了。”這兩貨都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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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顯王結婚,有頭有臉的都去喝喜酒了。男方家是顯王府,女方家是公主府,兩處一齊請客,險些把京中權貴一網打盡。
凡事總有例外,既然是“險些”那就是還有有沒有去。比如某兩個被革了職的前“心腹”。
託合齊和齊世武都是老牌太子黨,也夠壞夠囂張,一般人也不敢怠慢了他們,畢竟礙著一個胤礽。現在兩人像是失勢了,就顯大家對他們的真實態度來了。
所謂患難見真情。
被他們坑了的高遐昌,雖然略有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經濟問題,可是自從被放出獄來,據說受他盤剝的人就給他捐錢,捐的錢把那點兒經濟賬都給填平了。光從這一條上來看,高遐昌的人品就比託合齊強多了,託合齊告的大約是刁狀了。
由於經濟賬被填平,高遐昌依舊去做他的給事中,照樣是言官。託和齊與齊世武這一對難兄難弟,卻成了白板,把高某人和趙申喬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N回。
再罵也解決不了眼下的困境,兩人一商量,還是託了格爾芬的門路,想讓這位索相之子在皇帝面前為他們說說話,不日起復,然後整死高遐昌、趙申喬!沒料到格爾芬很為難地答應了,回來也跟皇帝提了一提,結果只得到一個“安心榮養”。
格爾芬的能力比起他父親來是差上了一截,虧得索額圖被胤礽壓過一壓,一家子的氣焰被冷水澆過,為人處事上頭也平和得多。思及上一次胤礽讓人退休,物件就是索額圖,格爾芬就對這兩人的起復沒抱什麼希望,這倆貨平日為人格爾芬也是知道的,就意思意思地提了一句,還被胤礽把他也訓了——再不肯多說話了。
除此之外,就再沒什麼人肯為他們說話了。今天顯王結婚,他們倆也沒收到請柬。難兄難弟,非常鬱悶。
沒想到在這樣大喜的日子裡,兩人卻接到了皇帝的邀請,讓他們進暢春園裡來見駕。兩人在家裡聽到旨意,眼睛都是一亮,機會來了!
穿戴整齊,騎著馬,顛顛地往暢春園而去。一路聽著馬蹄落在石板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心裡卻是打著腹稿。兩人前後腳地到了暢春園,看到了彼此,又是了陣激動,互相使著眼色,口裡寒暄著,藉著隱晦的語句串串詞兒。
雖說是皇帝使人宣的他們,這兩個的綠頭牌還是意思意思地遞了一遞。胤礽